“艾布納,我的弟子,你的確很能幹,但是你還年輕,法師會的事牽扯了你太多精力了,你有機會應該多出去看看,而不是隻侷限於眼前的這一片天空,”艾德里曼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你還並不瞭解教廷的事情。他們才是我們的主要對手,你一定要真正的去了解他們,而不是像法師會里某些人一樣只看眼前的一塊利益。”
“哦?”艾布納神色一動,道“莫非這個蘭蒂斯頓主教的身份涉及到什麼重要的事情麼?”
艾德里曼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沉聲說道:“現在的教廷之所以能和我們維持均勢,那是因為各個教區都在我們的支援下或明或暗的脫離於教廷中樞的掌控,而與我們對抗的僅僅只是教廷中樞罷了。”
艾布納神色微微一動,他頓時有些明瞭自己導師的意思了。
“第二次大陸之戰後,教廷崛起之勢已經勢不可擋,法師們那時候迫於生存壓力,不得不組織起來結合成一個鬆散的聯盟以維持生存空間,直至如今我們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優勢,不過慶幸的是,法師會正是由於它的鬆散,幾千年來也沒有產生什麼太大的變化,而且有教廷這個龐大勢力在身邊,內部的矛盾也被進一步淡化了。”
艾德里曼望著弧形的穹頂,發出無限的感嘆:“法師會如果能擰成一股粗而有力的繩索,未必會弱於教廷,可惜啊。”
將法師會整合成一個集中有效的組織,再對抗教廷,是他畢生的夢想,為此他努力追求個人的極致力量,可是真正到了這一步,他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太過單純了,因為掣肘他的力量反而更為強大了。
他就像被無窮的海水包裹一樣,想要拼命的游出去。卻總是找不到靠岸的地點。
“這次與黑暗議會的戰鬥,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艾德里曼的語聲中透著一股執著和堅定,“如果能把握的好,法師會就能在這一局中贏得先機,從而慢慢扭轉與教廷的力量對比,哼哼,那些所謂的一下就壓倒教廷的瘋狂想法根本是蠢話罷了。”
“所以,蘭蒂斯頓需要活著?”艾布納試探著問了一句,他已經隱隱感覺到了導師所要傳遞出來的意思。
“不錯!”艾德里曼重重點了點頭,“現在蘭蒂斯頓控制了東部大陸疆域最廣大的伯利恆教區,這是遊離於教廷中樞外的一股重要力量,上任教皇西狄諾從來不曾放棄他那個瘋狂的想法,所以這股勢力正是他所拉攏的關鍵,而庇度卡二世始終夢想著將各個教區統一起來,那麼蘭蒂斯頓必然是他最大的阻礙和絆腳石,他們之間的矛盾是永遠無法緩解的。”
艾布納恍然道:“所以我們非但不能讓蘭蒂斯頓去死,發而要好好保護他?這樣教廷就抽不出來手對付我們,我們便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來壯大自己?”
“對!”艾德里曼用頗為讚賞的目光看了艾布納一眼,“這個人是不能讓他死在這裡的,否則只是給庇度卡二世幫了大忙。據我所知,他在東部教區那裡安插了大量人手,恐怕一旦蘭蒂斯頓出事,他們那裡就會立即動手,以填補權利的真空,而東部教區被他成功握入手中的話,恐怕只需要再有個十年時間,庇度卡二世就能騰出手,逐個解決其他教區,說不定再有幾年功夫就能徹底真正解決教廷內部的矛盾的也說不定。”
“那樣實在是太可怕了……”艾布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庇度卡二世有這麼大的手筆麼?”
艾德里曼重重哼了一聲,道:“他正在這麼做,而且失敗了一次又嘗試了一次,只要沒有人干預,他遲早會成功的……不過怒雷崖一戰,教廷中有些人也未必沒有找機會葬送這個蘭蒂斯頓的意思,只是結果卻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這樣也好,說明這個蘭蒂斯頓的確是很有能力……”
艾布納眯了眯眼,道:“老師,如果蘭蒂斯頓這次能活著回去,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