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顧嘉煜沒有搭腔。
到了家門口，顧嘉煜開啟門就聽見急切的叫喚。
「喵」
「喵」
貓咪圍著顧嘉煜轉，賀琛嫌它擋路，鞋面從貓肚子下穿過將小奶貓勾到一邊。把顧嘉煜扔沙發上後，賀琛也沒問什麼，轉身走進了廚房，沒一會就倒了一杯熱水出來。
「先喝點熱水，我買了粥。」
顧嘉煜難得聽話，沒有挑事，也沒口無遮攔說一些讓人不知怎麼應付的話，賀琛怎麼說，他就怎麼做。
乖得讓賀琛有點不自在。
他看了小粉毛一眼，臉色有點白，看起來沒什麼精神。
開啟紅色布袋，是一碗熱騰騰的粥，掀開一次性蓋子，香味溢位。
「只有這個比較快。」賀琛解釋了一句。
顧嘉煜『嗯』了一聲，氣氛又冷了下來，兩人都沒再開口。
賀琛看著顧嘉煜拿著湯勺，放在粥裡輕輕攪拌，小奶貓已經爬上桌子，好奇地圍著那碗粥，前腳懸空站了起來，沒等小奶貓動作，賀琛捏住後頸放回了地上。
「喵」
麥芽糖兇巴巴咬住賀琛的褲腳，賀琛任它咬也沒搭理它，見顧嘉煜還沒打算吃，催促了他一句。
「趕緊喝完吃藥。」
「我怕燙。」
賀琛這才想起來，吃火鍋時也是這樣，小粉毛撈起來放涼好久才去蘸醬。
麻煩還嬌氣。
顧嘉煜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慢條斯理地送入口中。
賀琛坐在邊上看了一會，有點不自在。
「我買了胃藥。」
「你怎麼知道我是胃痛？」顧嘉煜停下了吃粥，轉頭看他。
賀琛沉默了幾秒。
「吃火鍋那次，你說辣椒吃多了會胃疼。」
吃辣會胃疼，那肯定是腸胃嬌氣，再看顧嘉煜捂著肚子，不難猜出是胃病犯了。
顧嘉煜不說話，看著他笑了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藥物過敏，我買了好幾種，你等會看看說明再吃。」
「嗯。」
那種不自在的感覺更強烈了，賀琛猶豫了一會正想著要不要起身離開，反正人已經送到家了，喝了粥吃個藥，睡一覺應該就好了。
賀琛身體不舒服的時候，都是這個流程走的。
「我先……」
話沒出口，顧嘉煜打斷了他的話。
「大好人，再幫我餵下貓吧。」
賀琛莫名收了一張好人卡，顧嘉煜認真地看著他，不是平時的那種戲謔，淡淡的笑意，賀琛心裡驀地一軟。
「好。」
「貓奶糕要泡軟，奶粉袋上有沖泡標準，放那個小碟子，小碗它喝不到會一頭栽進去……」
「你吃你的。」
賀琛見他一臉不放心地要站起來，又把他摁回沙發。
「我養過貓。」
「哦。」
顧嘉煜端著粥繼續小口小口的吃，賀琛拎起地上的小奶貓，帶到廚房給它沖羊奶粉。
餵完小奶貓，賀琛見顧嘉煜臉色好了很多，也沒打算繼續留下。
「嗯，謝謝學長。」
賀琛沉默，「你不用叫我學長。」
原以為顧嘉煜會問為什麼，但他什麼都沒問，只是點了點頭，非常乖巧的說。
「好哦，你不喜歡我就不叫了。」
賀琛：「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的，不用解釋。」
賀琛看了過來，顧嘉煜彎了彎眼角，獻寶似的口吻。
「那以後叫你哥哥行嘛？」
拒絕的話還沒出口，顧嘉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