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頁)

見那飛劍詭異,頓時嚇得坐倒在地上。

“你們說得很對很對。”

錢逸群手指一轉,玉劍頓時朝那三人飛去。

這一劍了賬了倒地的獨腿,直接從他喉前刺入脖頸後面飛出,又刺進了後退要逃那人的後背。玉劍鋒利無匹,連一絲血絲都沒有留在劍身,轉了一圈又回來刺入了最後那個僕役的後心,透胸而出。

“我兒……”錢大通站在天井裡,將兒子殺人滅口看得清清楚楚。

錢逸群早聽到了父親的腳步聲,毫不驚詫,收了玉劍在手,反手背在身後,轉身就朝父親跪了下來。

想想重生以來,他從未像其他孩子那樣給父母下跪請過安,二老寵溺兒子,也從沒在這上面挑過禮。現如今他惹下了這樁潑天大禍,心中並沒一分殺人的不安,只有對此生父母的愧疚。

“父親,”錢逸群沉聲叫道,“兒子給家裡惹禍了,請父親與母親帶了小小去鄉下避禍,兒子在這裡賠命給他們。”到底是朗朗乾坤三條人命,絕對無法善了。索xìng讓家人躲起來,自己能跑多遠跑多遠,說不定還能投奔李自成,混個大順王朝的開國功臣。

“我兒……”錢大通苦澀說道,旋即一嘆。

就在錢逸群要再說“父母快走”的話,只見錢大通原本略有佝僂的背脊突然挺值,豪氣頓生,擲地有聲道:“我還掌著這個家!三條人命何須舉家逃匿?來順,去把衛老狗放了。”

來順就是玳瑁老爹。這位年進天命的老家人,聽了老爺這句話,渾濁的雙目中迸發出久不屬於他的jīng光。

錢逸群這回是真懵了,看著錢來順健步如飛朝柴房跑去,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老態龍鍾宛如七老八十的家僕。

“玳瑁,”錢大通伸手一指,又道,“去庫房找些火油,將那三人屍身燒了。”

“就在大門口?”錢逸群失聲驚訝道。

“對!”錢大通說得斬釘截鐵,目視門前的血肉殘軀,“光明正大地燒!”

說罷,錢大通緩緩轉過頭,直視兒子,語重心長道:“我兒,公門之中的活計有傷yīn功,能少做還是少做。要真到了無可奈何時,那下手就得乾淨利落,不留後患。我兒做的好。”

錢逸群第一次明白舅舅說的“殺氣”。身穿燕居袍服的父親看起來慈眉善目,一身福字綢緞,就像是個致仕的老員外,而口中吐出的話,卻字字凌冽,句句鋒芒,像北風、如寒刃一般拂過自己的心頭。

錢家本就不大,不消片刻,一個弓腰駝背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錢大通父子兩人眼中。

衛老狗拖著步子,緩緩走到錢大通面前,與他對視一眼,餘光已經看到浮在空中的三尺玉劍。他沒有說話,望向門口,濃濃黑煙夾裹著陣陣屍臭撲向他的面門。

剎那之間,衛老狗已經懂了。

“斬白鵝……”一夜水米未盡的喉嚨裡擠出這麼三個字,說不盡的惆悵。

所謂斬白鵝,其實就是用旁人來替代當處死的死囚。這些用來替死的“白鵝”各式各樣,有天生的傻子,有身份可疑的外地人,也有灌了湯藥的無辜……總之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錢大通放出了衛老狗,就是要讓衛老狗當這隻“白鵝”。

錢逸群這才知道剛才父親說的“乾淨利落,不留後患”並非單純表揚自己,還是在勉勵自己再接再厲,將眼前這隻白鵝一起殺掉。到時候只要推到衛老狗這個“妖人”頭上,自己非但不是殺人兇手,還是鐵鐵的狹義高人!

“好,好,好!”衛老狗嘶啞著聲音吐出三個“好”字,雙目通紅看著錢逸群。

他突然揚起頭,慘聲道:“我活該!我該遭這報應!可我閨女卻是為什麼該遭橫死!?”

錢逸群手指輕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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