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不會是一件簡單的事,具體是什麼他也不清楚,總之君葬天這個人絕對不會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其實能看出來這些東西倒也不是陳子涵聰明到了什麼境界,主要是因為陳子涵作為一個局外人,無慾無求,也沒有參與到君葬天和趙家以及皇室的糾紛當中,看得自然是比局內人清楚的多,能看出來君葬天的反常也不足為奇了。陳子涵現在沒有什麼追求,但是並不代表他一輩子都會沒有追求。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有一些野心的,陳子涵也不例外。也正是因為這個,在君葬天提出邀請他們兄妹倆去做客卿的時候他才會答應下來。
他又看了看一旁坐著的陳櫻兒,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天真可愛的妹妹了。他還記得當年父母臨終前對自己的話,他們要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陳櫻兒,哪怕是犧牲自己。當年的陳子涵年幼無知,還以為是父母對妹妹偏心。但是現在懂事了,也明白了父母的意思。照顧好妹妹不是父母的偏心,而是作為男人的擔當。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妹妹都無法保護,那麼再做任何事情都是沒有意義的。
正沉浸在回憶之中的陳子涵被自家妹妹的說話聲驚醒:“哥哥啊,你說君大哥和三皇子殿下在說什麼啊,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說完?”陳子涵寵溺地笑道:“呵呵,你君大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陳櫻兒雖然天真但是並不傻,聽到哥哥隨意敷衍自己,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該問的。頓時不再開口,轉頭看向窗外翠山湖那百看不厭的風景,嘴上還唸叨著君葬天昔日抄襲來的兩句詩。
而二人談論的物件君葬天此時卻不是再說什麼重要的是,而是在和三皇子楊玄天南地北的瞎扯,為的就是能進一步拉近自己和他的關係。楊玄倒也沒看出來君葬天的“險惡用心”,仍然繞有興致地和君葬天談論著作詩時的韻腳。就在二人已經不知道將話題扯到哪裡的時候,三樓的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正是歷屆才子佳人會的主持人劉拓、許吹鴻以及白帆遠三老。而真正吸引在場眾人目光的,卻是劉拓身邊站立著的一個柔弱男子。君葬天只覺得這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時之間竟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那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雖然比起君葬天和業火的俊美外表要稍遜色一分,但是也算得上是“少女殺手”級別的了。和一半的文人墨客一樣,他雖然是長得英俊,但是卻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似乎是隨便推他一下就會倒地一般。他身穿一身水墨色衣,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髮髻,套在一個精緻的白玉發冠之中,儼然一幅才子形象。
一看見他頭上的發冠,君葬天就知道此人定然已經年滿二十。因為這裡和中國古代的習俗頗為相像,男子二十歲時都要舉行加冠儀式的。而君葬天卻因為還沒有到二十歲,又懶得用髮帶收拾頭髮,所以就任由一頭長髮披散在背上。雖然有些散亂,但是配上君葬天的紫衫白袍,也並不覺得難看,反而有一種獨特的美致。
而此時的楊玄正用著輕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個男子,眼神中露出一絲憎惡。這一點情緒被君葬天捕捉到,問道:“三皇子殿下,此人是誰?”楊玄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哼,還能是誰,不就是劉大學士的兒子劉颯倘嗎。和他父親一個德行,仗著劉拓第一大學士的殊榮,整天誰都看不起,認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要不是君少主你連續三年都殺了殺他的威風,指不定他會牛到哪裡去呢?”
對於楊玄的這番話,君葬天注意的倒不是劉颯倘這個人,畢竟只是個書生,如果君葬天想除掉他的話,恐怕輕而易舉就能讓他不出一聲就徹底消失而且不留一點痕跡。他所注意到的,是楊玄說起劉拓父子倆的語氣,很明顯的有輕視以及厭惡在裡面。這麼說來,劉拓的名聲也並不像外界傳的那麼好,皇室和劉拓關係也是有些意思啊。”君葬天眯起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