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門打了開來,仔細一看,是剛才替妖月帶路的掌燈丫鬟打道回府來了。她趕忙落下地去,截住丫鬟,迎頭質問:“說過多少次了,深更半夜的,女流之輩不要單獨外出,你就不怕被人強姦嗎?”
那丫鬟戰戰兢兢,面上有淚痕,顫聲回答:“大大小姐,是妖月姐姐讓我去的。”
只紅沒有發現她臉有異色,明知故問:“哦?她去外面幹什麼?”
丫鬟遲疑:“妖月姐姐不讓我說。”
只紅厲聲說:“大膽!你的主人是她還是我?!”走上前,一個耳光抽過去。
嚇得這名不諳世事的十三四歲丫鬟跪倒在地:“奴婢知罪!妖月姐姐去去雄叔家看一個人。”
“知道了,以後給我學乖一點。下去吧!”
其實,就在剛才,一個負責運輸的單身農奴看到巷道里一個提燈丫鬟獨自一人在急急趕路。這農奴兩眼就綠了,獸慾大發,從黑地裡摸上去,把丫鬟搶到僻靜處,鑽入芭蕉林裡,嘴裡塞塊布,不能叫喚,脫了衣服進行姦淫。
這是隻紅不知道的。只見她一閃身掠過陰暗的巷道,穿透芭蕉林子,在雄叔家柴門前停下腳步。她手裡捏著一枝紅玫瑰,放到鼻前吸了一吸迷人的香氣。一推柴門,扭腰擺臀地走了進去,她步履輕盈,一時也沒有人發現她。見一條狗跑過來,剛要吠叫,只見只紅纖手一揚,半空裡一隻空間袋打了開來,從裡面飛出一塊雞腿。只紅纖指拈住雞腿,咬了一口肉,剩下的都讓小狗去享用了。
只紅從月下迅速地閃入黑暗處,鑽入茂密的枝葉叢裡,躡手躡腳地走到落地窗前,往裡偷看。
室內,燈火通明,只見那巢天仍是一副重傷在身的痛苦樣子。他直挺挺地臥在床上,下身嚴嚴地裹著一塊沾滿藥汁和血漬的布單。只紅定睛一看,心中那個氣呀!就見放在巢天面前的一張矮几上,放著一菜籃子的美味佳餚,更有一大罐子利於治傷的香濃排骨湯,放在巢天面前。這個人胃口奇好,正在悶頭大嚼。只紅心忖,敢情你妖月拿我的東西做人情來了?嗯哼!那巢天還一迭聲表揚她:“妖月你人這麼好,一定有好報,吉人吉相!我走到哪,都會給你祈禱的。嗯,這湯好香啊!享受死了。對了,你把府內的美味佳餚帶出來給我這種下等人吃,要是讓那臭婆娘發現了怎麼辦,親愛的?”
妖月正支肘坐在一張桌前看著巢天大嚼,見問,嫣然一笑道:“少拍馬屁!給你吃就放膽吃好了,囉嗦什麼?!這是大表姐專門吩咐做給我吃的。我就借花獻佛羅。”妖月歪起腦袋來,露出雪白嬌嫩的脖子,顯得特別可愛。
巢天一睜眼,大叫:“你你吃過了的,剩菜留給我吃,親愛的?!”
妖月漲紅了臉,嬌嗔地啐一口:“我呸!我說過我動過嗎?你仔細看看盤子裡,真不長眼!哼!”說著,一步搶前去,提起菜籃要走。巢天連忙拉住不放,涎著臉笑嘻嘻地陪罪:“嘿嘿,月月,是我不對,我我沒耳朵。別說你根本就沒動過,就算動過了,我我照樣吃!嘿嘿。”
妖月揚手欲打,鼓起白眼恐嚇:“你再亂講!”
巢天作勢一躲,見沒有真打,連忙哄她:“親愛的別生氣,怪我嘴臭行不行?”妖月這才不作聲了。突然大叫:“你放手啊!抓人家的手幹什麼?”
巢天如觸電,忙不迭把抓住妖月的手彈開去。說:“哎呀,又非禮你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妖月滿面通紅,分辯說:“你怎麼就非禮我了?人家人家是這麼好非禮的麼?”不知怎的,她今晚好像顯得特別嬌弱,動不動低眉垂眼地發呆。
才一會兒,便聽她柔聲問:“你你傷勢好些了?”
巢天脆答:“好些了。不過還不能動彈,下截像塊木頭一樣硬綁綁的。唉,我好命苦啊。”說著,這狡猾的傢伙裝出很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