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天狠狠地聞了一把女人髮際的芳香,吼叫著立刻回應:“不忙!先找個隱蔽的地方降落!”
“俺聽你的!”
他們在距離寧宋城十數里的一座荒廟前落地,巢天拍醒脂十妹,將兩艘船收入空間袋。不容刻緩,三人遁空而起,脂十妹甜笑著跟巢天耳語:“天,人家剛才說的是氣話,你不用趕走那個女人。一切照你的計劃去他孃的幹它一場吧!不管成敗死活,姐姐永遠跟著你!”
巢天興奮暴吼:“好啊!哈哈!”
易無用回過頭來,也吼道:“好個屁啊!”
脂十妹尖叫起來:“你們能不能斯文一點?”
二人豪情萬丈,骨頭暴響,齊聲吼:“讓那沒用的玩意見鬼去吧!哈哈!”
“奶奶的,俺多久沒殺人了?全身都癢癢!呆會巢老弟手勢慢點,多留條命給俺!”
三人來到座落在寧宋城東郊的宋王府,悄悄地沒入高牆外那片墨竹林內。易無用作嘔吐狀地趕了趕面前的空氣,壓低粗嗓子說:“我就說嘛,宋王府給人血洗過了!奶奶的,我要吐了!”
脂十妹也緊緊地蹙起了柳眉,纖手把紅紅的小嘴兒捂得蓋子一樣嚴實。
巢天不動聲色地道:“你們原地待著,我去一趟!”說著,黑影一閃,如同空氣一般消失了。巢天從虛幻通道穿過了宋府高高的圍牆,披著隱形衣輕飄飄地落在一顆高聳入雲的千年古榕枝頭。展眼一望,但見花園之內,靜悄悄的,一片死氣。地上,橫七豎八躺滿了斷腿殘臂,到處滾滿了人頭!雪白如玉的地板已經完全地被人血染成了暗紅色。定睛再看,大花園東南角,一百多平米的花圃內,成堆成堆一絲不掛的女人死在那裡!一個個血紅的大窟窿赫然在目!一剎時間,巢天心裡,像被人粗暴地塞入了一團巨大無朋的鉛塊,沉甸甸的。他渾身的肌肉劇烈地顫抖了一下,然後就搖晃著像是快要墜地了。
“他媽的,真他媽的狠啊!這是人乾的麼?啊啊啊!我要瘋了!”
“多麼鮮活的女人啊!難道女人不是拿來疼的麼?是什麼怪胎生的畜牲他媽的這麼慘無人道?”
此地不宜久留,巢天以最快的速度,痛哭著從虛幻通道闖入宋王的臥室。很快找到了床底下隱藏的秘道,順利地進入了那間名為藏劍閣的地下室。滅日神劍一旦闖入吞月的氣場範圍,立刻歡叫著撲了過去,像久別的生死情侶一樣,兩名神劍自己從劍鞘跑了出來,先是繞著聞香逐臭了一番,才深情款款的擁抱在一起。燦爛的光華照得巢天兩眼發花,雙劍相擁的一瞬華美之極。但神情壓抑之極的巢天已無心觀賞這千年不遇的奇變。匆匆地將兩把空鞘攬到一塊拿走,一個蹦跳,空氣扭曲了一下,他的身影消失了。
墨竹林內,易無用正趕著脂十妹瞎嘀咕,大講特講巢天的壞話。嘿嘿。說得脂十妹小嘴兒一撅一撅的,都可以掛條金項鍊上去了。立見灰暗中的空氣中一團華麗的扭曲,露出了巢天頂天立地的身影。他雙臂下垂,一動不動站在那裡,竟成了一個大呆瓜!脂十妹跌腳跑過去,心急的喊:“你看到什麼了?”
易無用也猴過來,吼道:“你講啊,你看到什麼了?”
半天,巢天默默無語的將那兩把劍鞘遞給易無用。低沉的說了三個字:“已滅門!”
一男一女兩張嘴同時叫了起來:“啊?!”然後是脂十妹臻首一垂:“真夠狠的!”
易無用吼:“老子管他奶奶的,皇上派的任務老子算是完成了。宋府被滅門,連老子一根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那是楚王下的毒手。這是女皇那老變態最希望看到的!”
巢天的話越來越少:“錯!”
脂十妹到底是他最親近的人,立時發現他的不正常,擔心的問:“小天,你看到什麼了?你臉色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