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甲消失後,才緩緩地融化成水。
小河似的水流,開始從瑞契兒的身上往下流。不大一會兒的工夫,由由的腳下就堆積了一個小水窩。更讓由由覺得好玩的是,這些水流流過了由由的雙腳之後,竟然繞開了個圈,全速朝由由身後奔了過去。它們在樓臺上面的半空中,就好似在玻璃上一般,流動的非常地迅速。這種流動的速度由由曾經見到過,他記得,他的媽媽每次擦玻璃的時候,潑上去的水,瞬間就會飛速地流到玻璃的底下,然後蔓延到窗外或者是窗內,最後在窗臺上堆積了一大攤。
水流快速地奔到由由的身後,同時,由由發現這些水流竟然開始往身後的一個類似於臺階一樣的東西左面開始流動,它們的流動速度還和剛才繞過自己腳邊時的速度相同。它們流動的方向都是統一的左面,非常的整齊。就好似無數個小人一般,一個壓著一個不斷地推著自己前面的人,飛快地往前跑著。
流動在最前端的水流,開始朝樓臺的下面流。因為樓臺的地面是透明的,所以由由可以看到那一小股水流是順著一個缺口,朝樓臺下面流的。流過樓臺的那個缺口之後,它們就如同失去了重力一般,在天空中好似沒有降落傘的宇航員,歪歪扭扭地朝下面滑去。
因為水流過多的原因,在缺口的上面已經形成了一個很大的水窩。水窩的附近不全是水,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所留下的殘缺碎片,它們在水流上,一邊順著旋渦的旋轉速度的旋轉著,一邊猛烈地朝著下面的缺口衝去。
由由不知道,自己如果正是底下那些“小螞蟻”中的一個的話,突然看到好端端的天空上流淌下來了一條彎彎曲曲的水線,不知道該是如何感想。肯定有的人會以為是上天發怒,把天眼給捅破了。
當水順著那缺口流的差不多的時候,由由才將自己的視線收回。收回視線以後,他用赤裸裸的眼神打量著瑞契兒的身體,他看到瑞契兒那光華白嫩的如同牛奶一般的面板,他的口水突然之間在嘴裡來回地流淌著,最後當流到由由喉嚨口的時候,他才忍不住將它們慢慢地嚥下。因為,他怕自己咽出聲音被瑞契兒聽到。
他渴望自己能看到瑞契兒的前身,但他也知道這兒不是調情的地方。因此,只好忍住自己的情慾,對瑞契兒道:“剛才你怎麼了?”
瑞契兒好似沉睡一般還沒有立即甦醒。所以,由由的聲音只停留在空氣當中,被刮過臉龐的微風給吹散了。
當瑞契兒身上的冰層全部融化掉以後,由由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寒冷了,原本不斷哆嗦的嘴也停了下來。他抬起自己的左手,將臉上留存的水給擦乾。頓時,一股清爽的感覺伴隨著輕柔的風,撫摩到了由由的面頰上。
當由由把頭再轉移到白色的晶體上時,那些隨著寒冷消失了的冷汗,突然之間,全部又重新集中到了由由的後脊樑上。
他看到了什麼?
白色的晶體上,此刻插滿了黑色的鋼針。那些鋼針在雪白色的晶體上騰空出現,將晶體上的每個如同耳眼大的孔,全部給撐了開來。此時的孔,大得如同一個碗口。
密密麻麻的黑色鋼針,在白色晶體上顯得極不協調。好似一個白色饅頭的上面,插滿了黑色的筷子,那感覺真的一點也不美妙。
白色晶體中那些青色的血管,還和剛才一樣,在密集的黑色鋼針中,它們仍舊若無其事的絞纏在一起,有的血管還會在裡面不斷地跳動著。
刺鍋子的“肚子”處也長滿了黑色的鋼針,裡面紅色的“小蛇”仍舊是那麼的有活力,上下來回地竄動著。
和剛才不同的是,在刺鍋子 “肚子” 的正中間,有一條長長的裂縫,那裂縫如同生過孩子孕婦肚子上所縫合的刀口,相互躥插,好似麻花的一般。
紅色的“小蛇”全都聚集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