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近公子息越來越黑的臉色,和看到自己時渾身散發出的殺氣,何安知道,對方現在對自己怕是想殺之而後快,不過,息兄,你可知,就算你爹死了,你也落不了什麼好下場?
何安被安排在一個最不起眼的位置上,不過桌前的美食美酒確實一樣不少。何安拿起杯盞,微抿一口,入口是濃郁甜美的果香,酒入喉嚨卻帶著一絲辛辣。這果酒,倒是香醇。這個時節的果酒,應是數月前用鮮果浸泡,密封在罐子裡,藏至酒窖發酵,而釀製的。何安多喝了一口,竟覺得臉頰發燒,頭有些暈了。
不想,姜荌的這個身體如此不勝酒力,此時宴會已經開始,魯惠公的一眾妻妾表演著動作繁複的舞蹈,沒些個新花樣,這些魯女當真死板,無論是僵硬的四肢還是怯怯的表情,這樣的舞蹈,哪裡會吸引人?
何安有些興致缺缺,又加上有些恍惚了,便弓著身子,離開了。要多些公子息給自己安排了這樣一個位置,在最後面,而且,離門很近。
一路暢通無阻的走了些距離,離那平淡如水的樂聲越發遠了。相比於魯國的拘謹保守,何安更喜歡齊國的*奔放,每逢佳節,宴上的齊國舞女哪個不是身子妖嬈,*奔放的?何安真有些懷疑,那般妖豔的煙霞夫人,當真是魯國公主?
何安走著想著,卻不小心碰到了個人,剛要抬頭便聽對方罵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不想活了?都欺負本公子是吧!”
何安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俊俏臉龐,此時渾身酒氣熏天,指著何安一頓臭罵。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
何安決定不理會,直接回去睡覺了,對方卻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拽住何安。
何安看著這張明明充滿怒意但依舊很萌的臉,靈光一現,這傢伙,不就是那日在泰山上自己遇到的登徒子!自己還把他剝了個精光。。。。。。他,不會記得自己吧?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君父,孩兒知錯,但是孩兒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何安聽著這男子的胡言亂語,君父?難不成,他也是魯惠公的兒子?
只是對方這樣不依不饒的,何安也有些煩了,趁著他碎碎唸的功夫,一把推開。何安使了些蠻勁,竟一把將那男子推到在地。那廝好似醉得厲害,倒地以後,翻了個身,就昏睡過去了。
何安看四下無人,就趕緊跑了,也不管這秋日寒涼,就把這廝晾在地上了。
回宅子以後,婢女端來賞賜的糕點,何安慰勞了下有些空虛的胃,便心滿意足的睡下了。臨睡前還在想,那個倒黴的傢伙,應該認不出自己吧。。。。。。
許是喝了些酒,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直到日上三杆,才幽幽醒來。便聽著外面的幾個婢女在小聲說些什麼。何安不禁再一次佩服自己的耳力,真是聽壁腳的好功力啊。
“聽說,今兒一早二公子便差人尋一個姑娘?”
“哦?我可沒聽說,二公子想姑娘了?要找怎樣的姑娘?”
“我是一早去取朝食時聽說的,好像說是貌若天仙,還養著一隻兇獸,在這魯宮裡貌美的女子可不少,還沒聽過敢養什麼兇獸的,真不知二公子要尋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咱這位主子。”
“噓,蘭兒,小心著些,你忘記阿翠是怎麼死的了嗎?這姑娘雖然來路不明,相貌平凡,但是現在可是主公眼前的紅人兒,小心你的腦袋!”
外面安靜了下來,何安一字不漏的都聽了去。阿翠死了?看來公子息當真心狠手辣,視人命如草芥,這也恰恰說明,自己現在的身價可是超過自己的預估了,魯惠公若想保命,就要護得自己安全。
那二公子,就是昨日自己碰上的人吧,他難道昨日認出自己了?何安走到銅鏡前仔細看了會,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