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珞笑道:“夢裡你會這麼快樂麼?”說著去捏他的腰際。
連愚山羞惱道:“別不正經。”
雲珞哈哈大笑,笑彎了腰去。
連愚山想起他們剛才的所作所為,也覺得這話說得實在太晚,簡直多餘。
雲珞喘笑不止,好不容易停下來,回手抱著他,道:“你就是想的多。夢是會醒的,怎會長久?可是我們的幸福卻是要長長久久的。”
“有多久?”連愚山凝視著雲珞俊美的丹鳳眼,那雙眼中的眸色在彩霞的輝映下流轉出琉璃般瑰麗的色彩,美央美倫。
雲珞毫不猶豫地道:“像我父皇母后那麼久!”
連愚山笑了,傾斜身子,靠在他身上。
夕陽將二人的影子,映得長長的,交織在一起。
二人的隨口戲言,誰知卻一語成箴!
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響起。二人回過頭,喜丸一臉驚慌的飛奔而來,馬還未停穩,他便翻身躍下,腳下竟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到。
雲珞跳了起來,喝道:“怎麼了!?”
“皇上,皇上……”喜丸臉色蒼白,氣喘不止,撲倒在雲珞腳下。
“父皇怎麼了!?”雲珞臉色一變,上前提起喜丸衣襟。
喜丸吸口氣,顫聲道:“皇上在瀾州普江道遇、遇刺了。”
“什麼!?”
雲珞大驚。
自炎國滅亡後,刺客之事漸少,雲國已有十幾年未再遇過這種事。
雲珞一時之間只覺不可置信,強自冷靜道:“父皇現在傷勢如何?你是如何得到訊息的?”
喜丸顫抖著從懷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紙箋,上面印著奇怪的圖案。
雲珞臉色已然全變了。這是月隱專用的密信,根據雲國皇室、尤其是直系血脈的迴避制度,不是萬不得已的情況,月隱決不會給具有皇位繼承權的自己發密信,除非是密謀謀反。
雲珞用盡全力,才抖開信箋,只見上面只有九個字:“聖上遇刺,令,全速返京”。
一剎那,雲珞只覺手腳俱軟,頭暈眼花。
不顧皇族的規制讓月隱送信,不管遇刺的傷勢令全速返京……
如此,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就是……就是父皇傷重,已至垂危之勢,命在朝夕,所以才會不顧一切,也要趕回京城。
雲珞想明瞭這情勢,臉色瞬間煞白。
若非如此,以父皇的性格,怎會如此逾制?
若非如此,以福總管的忠心,又怎會允許父皇如此任性?
父皇如此,只怕是為了能趕回去,見母后最後一面吧……
雲珞身子一晃,向後跌去,被人一把扶住。
“雲珞,你怎麼了?你振作一點!”
連愚山的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雲珞漸漸回過神智,攥緊手裡的密信,一躍而起。
父皇在等他!父皇還在等他!
父皇讓月隱傳信給自己,一是不想讓訊息外洩,二是在等自己,在等自己回京與他相見……
雲珞顧不得連愚山,嘶啞著喉嚨對喜丸喝道:“回京!立刻回京!”說著翻身上馬,揚起馬鞭,絕塵而去。
愚君如山 正文 第十六章
章節字數:2169 更新時間:07…09…18 11:13
連愚山在郊外找到來時乘坐的馬車,命僕役急速趕到崇勝園。到了那裡,已是人去樓空。雲珞一刻不停地帶著喜丸和幾名京城侍衛,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連夜上路了。
連愚山茫茫然地站在門口,望著雲珞離開的方向,心裡十分不安。
園子裡的總管看見他,連忙趕出來,問道:“連公子,太子怎麼這麼晚匆匆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