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幹什麼!”
直面著觀月不經意間洩露的一絲氣勢,本田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後退,卻礙於面子,只能衝她色厲內荏地喊道。
觀月保持著行禮的動作,見對方絲毫沒有應戰的打算,有些不耐地皺眉。
旁邊有參加過正式比賽的學姐冷哼一聲:
“人家是在向你邀戰,這都不知道!”
“囉嗦!”
本田漲紅了臉吼了一聲,依葫蘆畫瓢地也草草行了個禮,朝對面的觀月挑釁道,
“居然挑戰我,算你倒黴,瞧你這副嬌滴滴的樣子,到時候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觀月毫無反應,只是默默看向了一旁的中島。
中島被那冰冷的目光看得一凜,要不是多年做部長的習慣攔著,簡直就要原地立正大喊一聲報告了。直到被對方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伸手指著自己猶豫道:
“你是想讓我做裁判?”
觀月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某位被毫不客氣使喚的部長大人一噎,欲哭無淚:她有意識到這是在他的地盤上嗎?還有,他為什麼要看懂她最後的那個眼神!
觀月也不再理會仍在角落糾結著的中島,徑自走到了場中心對戰專用的一側站定。
見好戲要開場了,不管是剛才還在八卦的還是蹲牆角畫圈圈的都一下子嚴肅起來。中島也走到中間,頗有部長風度地開口:
“現在,本田對戰觀月,三分制,開始——”
幾乎是他揮手的下一秒,就見觀月一個瞬身上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當她揮劍的時候,誰也沒看清她的動作。只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再睜眼時,便已見她的竹劍橫在了對手的脖子上;而這位據說實力不錯的三席,甚至連劍都還未來得及揮出。
“怎……怎麼可能?”
她難以置信地眨眼,好像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一本!”
關鍵時刻,還是身經百戰的部長最先反應過來。但從他顫抖的聲音中不難聽出他同樣正驚濤駭浪的內心。
淡淡地收劍,觀月面無表情地走回原位,毫無先勝一籌所應有的欣喜。
感覺自己大失顏面的本田尷尬地低咳一聲,嘴硬地解釋道:
“剛剛是我大意了,沒有使出全力。我們再來,下一局我就不會讓你了!”
觀月的回答便是不予置評地舉劍行禮。
第二局一開始,還不等中島說完,本田就搶先提劍衝了上去。她雖說平時為人囂張,卻還是有一點囂張的本錢的,至少速度是整個劍道部數一數二地快。
然而,面對著毫不留情兜頭罩下的劍,觀月連眼都不眨,制先機迴旋,對正背後對手,同時拔擊太陽穴,接著從頭頂斬下。
“二本!”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部長很快就喊出了比分。
“啊,是她!”
突然,一個三年級的女生大叫了一聲。
“什麼?”
一旁看戲看得正歡的部員們被她嚇了一跳,連忙轉頭問道。
“是她呀,就是立海大的部長!”
那個女生激動地抓著身旁的同學,
“你忘了,我們不是還看過她的比賽嗎?那個拉鞘的姿勢,我不會認錯的!”
被這麼一提,幾個參加過關東大賽的女生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你是說,那位‘寂滅の寒冰劍光’!”
“不會吧!她不是姓真田嗎?”
“聽說她轉學了,原來是轉來我們這裡了嗎?”
“完蛋了,本田惹誰不好,居然惹到了這一位!”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