顥天一眼,再瞧瞧這小不點姑娘,沒多做考慮就點頭應允了。
「好,賭什麼?」
「賭勇氣和耐力。」盼盼氣定神閒地說。「我們各打對方一拳,誰先受不了誰就輸。」
「就這樣?」眾匪徒一聽,無不因她的自不量力而笑彎了腰。「方法是你是的,到時萬一把你打死我可不負責任。」
「那當然。」
「不,風姑娘,此事萬萬不可。」老天,他還以為她會想出個絕妙的退敵計策,怎知竟是自尋死路。
「老大哥,你不要緊張,我很耐打的。」她悄悄地向豫顥天使眼色,要他稍安勿躁。
「不行。」即便她的身子是鐵打的,他也不能讓她冒這個險。「我一個人對付他們淨夠了。」但見豫顥天袍袖輕輕一揮,三、四個較靠近他的土匪立刻被他的掌風掃入湖底。
這一著神乎其技,令其他倖存的兩名小賊嚇得心懼膽寒,臉孔發綠。唯獨對武藝一竅不通的風盼盼搞不清楚狀況,渾以為是他們沒站好,才不小心栽到水裡去的。
「你你你……」土匪頭子不敢直視豫顥天,轉臉問盼盼:「你剛剛說的話還算數嗎?」
「當然嘍。」盼盼不知死活的擺好架勢。「喏,我先讓你打一拳。」
「風姑娘,不可以。」豫顥天一把將她拉到背後。「你們誰敢動她一根寒毛,就別怪我痛下殺手。」
「那……算了,」能伸能屈大丈夫。「我們不搶也就是了。」趕快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慢著,把藏寶圖還給風姑娘。」在他豫顥天面前豈容這群匪類無法無天。
「這是她輸給我們的。」鳥為食亡,人為財死,說什麼他們也不肯把到手的寶物拱手捧還。
「我說還給她!」豫顥天虎目圓瞠,幽光凜凜,看得他兩人手腳不自覺地抖個不停。
「小姑奶奶,他他……乾爹他不守信用。」哇,名稱都自動改了。
「叫我姑奶奶,你們是認輸嘍?」盼盼高興得手舞足蹈。「好,你們走吧,別忘了先把你們的同伴救上岸。」
土匪們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拉起浮沉於湖面的弟兄,一起落荒而逃。
「你的藏寶圖呢?」豫顥天對她不合常理的大方,感到匪夷所思。
「無所謂,我這裡還有十幾張。」盼盼從靴底、袖底、腰際抽出一大疊同樣大小,圖案畫得也一模一樣的皮革。「小小女子出門在外,總要準備一些防身的法寶嘛。」
「是假的?」虧她想得出來。用這種東西來防身,堪稱絕無僅有了。
「唔。你要不要來幾張?很好用的。」盼盼也不管人家需不需要,硬塞給他三張當護身符。「今兒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剛好兩相抵銷,誰也不欠誰。我就此告辭了。」她一轉身,赫然發現手還塞在他的囗袋裡,忙想抽回,卻讓他緊緊握住。
「我送你回去。」豫顥天道。「三更半夜,你一個女孩兒家孤零零的,太危險了。」
「不用了,真的,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再耽擱下去,她遲早會被豔娘捉回去,盼盼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卻糾纏不休。
「姑娘不必客氣,寒舍正好就在東華街附近,順道送你一程。」豫顥天牽著她便往西岸上走。
「不好啦,我習慣一個人走黑路。」這人好煩哦,盼盼不悅地打掉他的手。
「你不怕又遇上那群歹徒?」他似乎並沒發覺強行拉著一個女子的柔荑是件很失禮的事。
「不怕,我告訴過你,我很耐打的,不信你試試。」她抬頭挺胸,打直腰背,老神在在地示意他不要客氣,隨便找個地方捶下去。
「這……」豫顥天嗤然一笑。「無緣無故,我打你做什麼,又怎捨得打你呢?」莫非她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