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顥天將她放到床上,欺身上來。燭光映紅了她略顯削瘦但依然豔光四射的臉,他愛憐地撫著她骨立的香肩,心底洶湧地疼起她來。這桀鸄難馴的女子呵!一而再的忤逆他,寧願出家為尼,也不肯安分守己地等候他回來。該用什麼方式加以懲處,才能讓她秉持婦道,學會三從四德?
「要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他衝動地擁緊她,環向她的腰際,不急於更進一步的舉動,只是細細親吻她的額、眉、眼……濡溼的舌尖一路探尋,直到平滑的小腹……
「好癢。」她扭動了下身體。「你何必苦苦相逼?」憑他的財富權勢,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
「任一個『捲款潛逃』的情婦逍遙法外,有損我的威信。」他剝去她的褻褲, 探手入內,蓄意撩撥她的慾念。
「我沒有拿你的錢,我甚至沒動過你送我的金銀珠寶。」盼盼無助地拱起身子,夾緊雙腿,仍沒法抵禦他的侵犯。
「正因為這樣,才更顯得你可惡。」他勃然地加足力道……盼盼一下吃痛,哀怨地緊鎖蛾眉。
他恨她的硬脾氣,氣她的傲骨,尤其火大她不把他的財富放在眼裡。
從今兒起,他要徹底馴服她,讓她明白生命中的主宰為何,是誰掌握著她的生死大權,乃至七情六慾。
「為什麼?我不忮不求你也不高興?」她不瞭解他呀,這樣難懂的男人。
「那是對旁人,於我,我希望你貪得無饜。」他挺身而上,如濤濤江河,氣勢如虹地駕馭著她。
盼盼頓覺囗幹舌燥,受到蠱惑的魂魄與他廝纏得難分難捨。
前後不過十來天,他怎會激越若此,一次又一次掏空了她僅餘的一點精力。
淋漓酣暢過後,豫顥天讓她伏臥在他的身上,雙手環抱得間不容髮。
「睡一下,你累壞了。」像怕一個閃神她就會憑空消失似的,他緊擁的臂膀一刻也不肯鬆弛。
「我睡不著,我好餓。」她氣若游絲的說話亦顯費力。
「以後還敢擅自出走?」豫顥天佯嗔薄怒地捏了下她尖挺的鼻子。「躺好。」
不一會兒,他已從廚房端來四碟糕點,置於床沿邊。
「要我餵你?」
「不用,我可以自己來。」盼盼像難民搶食,頃刻捲光了碟中的所有吃食,仍意猶未盡。「可以再要嗎?」
激情過後的紅暈泛滿頰間,久久未散,又經一頓暴食,使她腆顏愈深,那嬌羞的嫵媚連舔吮指頭都十分地誘惑人心。
「一次不要吃太多,當心撐著了。」豫顥天拎起手絹為她擦拭嘴邊的殘屑,擦著擦著,忍不住印上她的朱唇。
「可是……我真的好想再吃。」她掙得一個空隙,忙啟齒苦苦哀求。
殺風景的女人!「我叫小江兒去幫你再弄一些來。」
此時猶未破曉,傭僕們大概都仍在睡夢中,為了滿足她一時嘴饞去吵醒人家,怎好意思。萬一被朱妍和她娘及幾位豫老夫人知道,恐又要編派她的不是。
「不必了,我突然覺得不餓了。」豫顥天的親族們想必還不知道她回來了吧?改明兒,他們見了她將作何感想?尤其是朱妍,可以想見的,她絕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你在擔心什麼?」怕她著涼,豫顥天拉起被子替她裹住身子。
「沒什麼,我好累,想睡了,你,也走了吧,免得明早朱姑娘見到會不高興。」
「她來找過你?」
「是的,幾天前,在我呃準備離……」盼盼不敢提起她二度不告而別那檔子事,不小心又把他惹怒就糟了。
「她都跟你說了什麼?」豫顥天脫下外衣,拉過盼盼身上包覆著的被褥,要她相偕一道併肩躺下。
「沒什麼,只是閒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