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陽光醒來。
宣紫也剛起不久,坐在床沿,正背對著他穿毛衣。
男人惡作劇般地趴去她身上,一隻手探入她的衣服,溫柔卻又貪婪地撫摸著她細膩如羊脂的身體。
宣紫站起來,將衣服下襬拉到腰部,問:“想不想吃點什麼,我準備熬粥。”
安宴摩挲著手指,體會她姣好身體在他面板上留下的美妙觸感,心不在焉地說:“想吃餛飩了。”
“……”宣紫說:“騙你的。”
男人淡淡道:“那你現做吧。”
宣紫說:“來不及。”
“著急什麼?”他兩手交錯著枕到腦後,一副閒適的樣子,歪過頭去看她,“時間多得是,我再歇會兒就起來,陪你去超市買食材。”
宣紫正彎腰去抓米袋裡的米,忽然動作一僵,片刻後,又站了起來。
宣紫背對著,垂頭看自己糾纏的手指。
“安宴,你什麼時候結婚啊。”
安宴身子一僵,手自腦後抽出來,支在床上,支撐自己坐起來。
“你好像很關心我結不結婚的事情。”
“嗯。”
“那你應該知道能做安太太的就只有一個人而已。”他咬了咬牙,說:“宣紫——”
“安宴。”她忽然截停了他的話,深呼吸了一口,說:“我知道我能有今天,都是多虧你的幫忙。
“只是……以後你不要再幫我了。
“你結婚之後,我怕自己再沒有辦法來感謝你。”
她緊緊閉上眼睛。
時間彷彿靜止。
安宴花了許久來消化這樣的一段話,最終自我解嘲似地笑道:“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安宴很快從床上爬了起來,動作利落地穿上衣服。
奪門而出,只留下重重的關門聲。
***
門響的時候,宣紫剛搬了張凳子坐去陽臺。
難得的晴天,陽光自透明的窗戶裡的射進來,暖意融融,只待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門外頭,等不及的客人又敲了敲門。
宣紫這才站起來,拖鞋在地上嗒嗒的響,手按在門把上的時候等了等,外頭喊:“是我。”
她這才開了門。
孟溪林倚在門外,一臉的倦容。
宣紫擠出一點笑,問:“來啦。”
聽語氣,就像是他只是去菜場買了捆青菜。
孟溪林拉著行李箱走進門,說:“你倒是裝個驚喜給我看看啊。”忽然擰起眉,皺著鼻子嗅了嗅,說:“什麼味啊。”
宣紫迷茫:“怎麼了?”
孟溪林丟了箱子,奔著電飯鍋過去,掀開蓋子,一股濃濃的焦枯味就跑了出來。
宣紫來看,一鍋好粥燉成了漿糊,鍋底起了一層厚厚的鍋巴,翻著邊。趕緊拔了插頭,去端鍋膽,卻被灼得手下意識一鬆。
鍋“哐哐”幾聲鑿地上,一路蹦一路甩出爛漿糊。
孟溪林說:“你魂丟了吧。”攔著她,拿了塊抹布過來收拾殘局。
宣紫手捂著額頭,倚在桌邊,低聲說:“就是頭疼。”
“你這怎麼逃出來的。”宣紫問。
“沒什麼難度,所有你想得出來的招都用了一遍,後來他們都覺得煩了,給我訂了機票,又給了一箱子行李,一腳踹了出來。”他說得輕鬆。
“代價呢?”
孟溪林笑笑:“不給錢唄,我自己掙的也給凍結了賬戶,但也沒趕盡殺絕,畢竟手沒長到能讓國內的醫院乖乖聽話,我再找份工作接著上班就得了。”
“值麼。”
他眉梢輕微一挑,沒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