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裕軒牢牢抓住了對方的手,稍用力氣的捏了捏,示意齊淮不要再出聲。
齊淮雖然還是有些不忿,但還是乖乖的閉嘴了。
「去吧去吧。」導演忙點頭附和到,像扔掉一個麻煩一樣的擺了擺手,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可算能有個人把這尊小祖宗給勸好了。
得到對方的允諾後,江裕軒就帶著齊淮走進了身後的休息室內。
鎖上了休息室的房門,江裕軒轉過身來讓齊淮坐在椅子上後,雲竹開始詢問剛才發生的事了。
他臉上全是無可奈何的神色,「怎麼了?又耍小脾氣了?」
江裕軒勾了勾小傢伙的鼻子,調笑道,「多大人了,還哭鼻子。」
齊淮感受著臉上的觸感,感受著眼前男人一如既往的溫柔,和臉上因為打趣自己而微微勾起的嘴角,突然就慌了起來。
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一件小事就這樣大吵大鬧的,是不是給男人帶了了很大的麻煩。
齊淮看著男人額頭處沁出的汗珠,和回想起剛才找到自己時,對方有些氣息不穩的聲音,他的內心升起無限大的恐慌,就像一隻無情的大手攥著自己的心臟那樣,內心一陣疼痛。
江裕軒看到齊淮露出這樣的神色,一瞬間就知道了對方在想什麼。
他捧起齊淮精緻小巧的臉,用指腹輕柔的擦去對方眼角滲出的淚珠,寵溺的笑了笑。
江裕軒輕輕的勾了勾齊淮的下巴,像是在明目張膽的擼一隻奶嘟嘟的小奶貓,「沒事的,能跟我說說剛才為什麼發脾氣好嗎?」
齊淮先是愜意的眯了眯眼睛,接著臉上升起了一抹酡紅,他眼神左右躲閃著,不去看男人溫和的目光。
最終齊淮還是在對方溫柔的視線中敗下了陣來,垂頭喪氣的說道,「就,就是他們想讓我改劇本,可是他們什麼都不懂,」
說到這裡,齊淮的語氣激烈了一瞬,梗著脖子抬起了頭憤憤不平的控訴道,然後在江裕軒的目光中聲音逐漸弱了起來。
「就吵架了。」齊淮甕聲甕氣的說著。
江裕軒看著對方這一副像洩了氣的倉鼠一樣的樣子,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譴責的目光,江裕軒終於停了下來,但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笑意,「行了行了,一會兒出去跟大家道個歉好不好。」
「我」不。齊淮剛想反駁,就在江裕軒堅定的目光在作罷。
江裕軒摸了摸齊淮的頭髮,語重心腸的說道:「也不說是讓你完全聽他們的,但是凡事都要好好商量對不對?」
似乎是知道對方下一句想說什麼,江裕軒補充道:「就是這部劇是你哥投資的也不行。」
說著,江裕軒感覺自己的語氣有點兒太強硬,就想了一個別的辦法。
他微微思索了一陣,詢問道:「收工後給你獎勵好不好,想要什麼?」
齊淮聽到這話,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他連忙高興的說道,「想要阿軒買的棉花糖。」
江裕軒還以為是別的什麼,卻沒想到只是這樣一個小要求,他自然是想都沒想的答應了對方。
江裕軒應聲道:「好。」
隨後,江裕軒又跟對方聊了幾句,接著確保人恢復了,才帶著齊淮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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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廢這麼一番功夫就是為了讓你家阿軒去看看你?」常明歪頭咬著吸管,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齊淮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奶茶,卻並不喝,只是放在手中感受著奶茶杯子帶來的溫度。這溫度似乎灼燒了齊淮那顆骯髒的心,他的心在火上煎熬著。
常明早就習慣了對方這副在那個人面前冷冰冰的樣子,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