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反觀傅樓,儘管外表上看起來沒什麼變化,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內裡的汗衫早已濕透,心臟劇烈的在胸膛裡上躥下跳,直想竄出來蹦到面前人的懷裡。
傅樓右手撐著身下的欄杆站了起來,粗喘了一口氣,抬起頭卻發現江裕軒正揶揄的看著自己。
傅樓:「」
看這人挺尷尬的,江裕軒也不欺負對方了,轉過身就回到了靈堂裡,他看著前方冰冷的棺槨,笑了笑,「老傢伙,要是你看到剛才那副場景,一定會不厚道的嘲笑我吧。」
他摸了摸棺材的邊緣,垂下了眼簾,「放心,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冷冰冰的皇陵裡的,就按照以前說好的,你永遠在那片花海中等著他。」
江裕軒笑了笑,不出意外的感受到了身後溫暖的胸膛,他心裡嘆了一口氣,放軟了身子,讓自己放縱了一會兒。
父親,你的心願我會實現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不尊重逝者哈,就是江顧,他的性格就是那種超級灑脫的樣子,也不喜歡別人哭啼啼的懷念自己,而且死亡對於他來說,屬實是個解脫啦
57、第57章這個國家危在旦夕!(二)
很快到了江裕軒登基的那一天,繁複的禮節過後,群臣跪拜,傅樓看著高位處的青年,一襲明黑色的袍服更趁的對方俊美逼人。
江裕軒坐在高位上,冰冷的珠簾在他的臉前搖曳,傅樓有一瞬間覺得兩人離的好遠好遠,但當江裕軒望過來時撞進對方獨獨交付給自己的溫柔眼眸,傅樓又知道,青年永遠不會變。
登基的過程或許僅僅是一個儀式,百姓們都照常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生活和勞作,高位上的皇帝如今又換了哪個,他們都是毫不關心的。
大典過後,江裕軒留下了傅樓,說是要與攝政王談論一些國事,大臣們的眼神都很欣慰,似乎是在說這個皇帝終於肯努力一下了。
大家都走了很快,生怕耽擱了一點「國家大事」的處理速度。
傅樓一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直到江裕軒拉著自己走到了他的寢宮。
「真沉。」江裕軒吐槽著,邊說邊拿下了自己頭上的旒冕。
「阿樓,陪我歇息一會兒。」在傅樓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江裕軒拉著傅樓就直奔龍床而去。
好在傅樓死命的拉住了對方,江裕軒看去,傅樓的瞳孔放大,眼裡滿是震驚,連拉著自己的胳膊也有些微微顫抖。
糟糕
好像有點兒崩人設了?
江裕軒扶額,連忙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本性,他捏了捏額頭,有些頭疼的說道:「這幾天的事情有些多,屬實有些吃不消了。」
他退後一步,坐在了床邊,歪著身子斜靠在旁邊的柱子上,一副睏倦的模樣。
傅樓見狀,忙焦急的彎腰詢問了一下青年的狀況,「還好嗎,?」
「無礙。」江裕軒沒什麼精神的擺了擺手,但眼下的疲憊還是洩露了他此時的狀態。
「臣我來服侍陛你。」在江裕軒不贊同的目光中,傅樓艱澀的改了脫口而出的尊稱。
君臣之間到底還是要注意分寸的,傅樓為了阻止自己做出什麼大不敬的事情,私底下連了許久。
單這些,都在對方的一個眼神中全數消失不見。
說來可笑,京中的世家們都在猜論這個皇帝是否又像是先帝一樣,手中「無」任何實權,只當個花瓶一樣供著,真正的權力都掌握在「心機頗深」,「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手中。
卻不知他們肆意猜想的兩個物件,關係不是一般的好,也不知道,外人眼中狠厲的傅樓,在青年面前又是多麼小心翼翼。
由愛故生怖,傅樓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份感情,他知道的很早,保守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