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人,明明我才是傳授掌法的人,可小和尚還沒入手,就先悟到了其中的精髓,早知道就不教他了。”翻身上馬,廖文傑越想越覺得念頭不通達,距離面目可憎只剩一步之遙。
自詡資質萬里挑一,不可能隨便撞到一個和尚就比他還厲害,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如來神掌是佛門功法,和小和尚契合度極高,而他是個正經道士,先天不足,悟不出高深掌勢,只能靠血色念力催動掌法。
這麼一想,廖文傑就舒服多了。
又有燕赤霞的例子,也可以拿來作證。
眾所周知,燕赤霞手裡有一本金剛經,由一位佛門高人親手抄錄,內有無邊佛法。
這等重寶放在燕赤霞手裡,只悟出了一門‘般若波羅蜜’的口訣,用來抵擋妖魔鬼怪邪念入侵。除此之外,他手持金剛經禦敵,全靠法寶自動反擊,放出鎖鏈纏住妖物。
對上黑山老妖的時候,更是將金剛經當做一次性道具,原地爆破,滅了疑似黑山老妖生前本體的身外化身。
由此可見,相性不同,跨界學習的確沒多少優勢。
想著想著,廖文傑信了,至於燕赤霞曾說過不懂梵文的解釋,一聽就是好面子的說辭。
真看不懂梵文,哪來那句般若波羅蜜?
……
監牢。
廖文傑一襲黑袍蓋住全身,兜帽遮住腦袋,面扣黑山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
獄卒頭子點頭哈腰陪同,言語之間頗為客氣,彷彿廖文傑是他家大爺一樣。
事實還真是如此,有錢就是大爺,廖文傑一把銀子砸下,獄卒頭子就多了個大爺。
原本嘛,以獄卒頭子的意思,廖文傑出手這麼闊綽,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扮相,肯定是江湖上惡名遠揚的採花大盜。拿下他不僅能賺到一筆賞金,還能順手搜出贓款,可謂一舉兩得。
可當廖文傑一劍掃過,八名獄卒齊齊斷裂了褲腰帶,獄卒頭子的想法就變了。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戴個面具是很合情也是很合理的。
“大人,這名要犯名叫周亞炳,姦淫擄掠無惡不作,是榜上有名的土匪,為了抓到他,我們死了不少弟兄。”
見廖文傑停在一處牢房前,獄卒頭子很有眼力勁,吧啦吧啦道:“那邊的老頭名叫……名叫……咦,他叫什麼來著,關這麼久我都忘了他是誰了。”
“好了,不用廢話了。”
廖文傑望向躺在枯草上睡大頭覺的寧採臣,暗道這貨可真難找,四個鎮子一路摸過來,花了大把紋銀才看到人。
“大人,我們這是正經監牢,我也是個剛正不阿的酷吏,你別看我位卑官微,但我一腔熱血,時刻不忘秉公執法!”
“要加錢?”
“沒錯……不對,我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不可能為了撈錢就故意放走要犯!”
“那就不加錢了!”
“更不行了,大人你有所不知,不是我愛財,實則是有苦難言。”
獄卒頭子廢話半天,緩了緩繼續道:“抓捕周亞炳的時候,我死了二十幾個好弟兄,縣太爺不是人,貪了弟兄們的賣命錢,二十幾個婆娘,呸,二十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等著我養活,所以……”
“不會吧,我看周亞炳一身書生氣,不像身懷武藝的樣子,他能殺你二十幾個弟兄?”
“會的,江湖兇險,越是人畜無害的書生越是殺人如麻,都是偽裝,信了就上當了。”
“有道理,我就信你一回。”
廖文傑轉身朝監牢外走去,在獄卒頭子不解的注視下,直接走出了大門。
“大人請留步,你不買人了?”
“我何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