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此。
一副潦草的手抄版地圖上,五個凸起的波浪號下畫著x,代表五嶽山斧頭幫,往返少林的路線標記清清楚楚,瞎子都能拿著地圖找過來。
至尊寶怒瞪瞎子,尋思著他要是有一天沒了,二當家和瞎子肯定功不可沒。
越想越氣,怨氣值爆表,至尊寶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吶喊。
要不是這兩個划水摸魚的二五仔屢屢害唐僧被抓,他又怎麼會精疲力竭懶得繼續取經;要不是他懶得取經,和牛魔王一合計,打算聯手將唐僧燉了下酒,又怎麼會被觀世音收拾?
雜亂無序的吶喊被至尊寶直接忽略,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們這群廢物,趕緊吃,吃完了抄傢伙幹活。”
“大牛、二虎,你們去把黑店收拾一下,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都要把澡堂裡的水裝滿。”
“二當家,你帶人去劫一批客人,讓他們在黑店住上兩天,低價買了他們的商品,再高價當作紀念品賣給他們,開張第一單一定要幹得漂亮!”
“瞎子,你……”
“你把這幅地圖給我畫上一百遍,畫不完不許吃飯!”
……
斧頭幫轟轟烈烈的洗白行動就此展開,至尊寶大刀闊斧,欲要搞旅遊發家致富,實現在五嶽山妓院遍地開花,最終舒舒坦坦做一個收租佬的美夢。
應了那句話,夢想很骨幹,現實就是一空的骨灰盒,骨頭渣都沒一粒。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斧頭幫臭不要臉的搶錢行為轟傳周邊,原本捏捏鼻子認了的商人們寧可繞遠路,也堅決不走五嶽山。
斧頭幫除了開張第一天大賺,剩下六天都在待業狀態。
至尊寶懷疑是二當家出工不出力,把油水都撈到了自己的腰包,便親自出門接客。
也可以說是劫客。
往來五嶽山的必經之路上,大隊商戶銷聲匿跡,僅有為數不多的行人,還都是身無分文的窮人。
一連六天下來,至尊寶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無他,天天和二當家等醜鬼待在一起,至尊寶看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一時慈悲心上頭,不忍劫這些窮人剝削,尋思著少賺一點是一點,便幹起來老本行,拿著斧頭從草叢裡跳出,以山裡有強盜賊人為理由,強行護送她們過山。
聚義廳裡,至尊寶扶了扶腰,把最近的情況講了一遍,表示條件不允許,旅遊業實在搞不起來。
廖文傑聽得瞪大眼睛,捋了半晌,才明白至尊寶以前的老本行是什麼。
敢情這貨還真做皮肉生意。
“軍師,你別這麼看我,我也不想的。”
至尊寶連連擺手,撇頭看向天外:“我好心送人過山,沒想到給錢的沒幾個,都願意肉償,我要是不收就等於白忙,只好咬咬牙同意了。”
廖文傑心頭鄙視,作詩嘲諷道:“欲拒還迎解羅衣,不知是客還是雞,身無分文行山裡,累得幫主扶腰肌。”
“好詩,軍師好詩啊!”
至尊寶拍手稱讚,完全沒聽懂裡面鄙夷的意思。
“幫主過獎了,吟詩作對這方面,我也只是略懂而已。”
“軍師謙虛了才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搞文化一直可以的。”
“幫主也是,還沒見面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搞顏色一直可以的。”
商業互吹環節,廖文傑明誇暗諷直接懟了回去,又和至尊寶商量起了經營五嶽山的問題。
經營不善確實令人頭痛。
廖文傑就知道這麼一個經營不善的案例,某國有一國企,成立多年只完成了一筆訂單,還被土豪買家嘲諷沒見過世面,迫於業績太差只得改換門頭,悲催地靠送快遞維持生計。
一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