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鬼王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
廖文傑皺眉看向草廬居士:“趁現在還是白天,鬼王不會出沒,閒著也是閒著,先把你兩個徒弟找出來。”
草廬連連點頭,他等的就是這句話,站到窗邊,從袖口摸出一張黃紙,臨空以念力作畫,疊成紙鶴形狀,放飛至半空。
gigi滿懷好奇湊過來,見紙鶴飛入半空並變成白鴿,驚訝地張大嘴巴。
看草廬的扮相和口頭禪就知道,他施展的不是魔術,而是道術。
廖文傑望之眼熟,這一手和鍾發白所授的尋人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些許區別,比如施術時沒有透過媒介確定氣息,也是因為師徒連心,省略了這一步驟。
至於紙鶴變成白鴿,學會了就永遠餓不死……
就很離譜!
一拳打碎一座山,和憑空製造一條生命,前者更具震撼力,後者難度無限大。
廖文傑不認為草廬有這等本事,直言道:“居士,剛才的白鴿怎麼回事,你養的寵物嗎?”
“嗯,是我圈養的信鴿,封入黃符之中,用來和徒弟訊通,很快它就會找到小輝,並將其所在的位置帶回來。”草廬捋了捋鬍子,感覺這把穩了。
時間一晃,來到下午。
屋內三人大眼瞪小眼,草廬被看得面紅耳赤,嘀咕著信鴿圈養多年,絕無失手的可能,一定是哪裡出了岔子。
廖文傑翻翻白眼:“別等了,再放一個鴿子,我們一路跟過去,就明白了原因了。”
“鴿子沒有,我只養了一隻,但紙鶴要多少有多少。”
草廬臉上燒紅,急忙站在窗邊,施展法術,將黃紙疊成的紙鶴放飛空中。
轟隆隆———
驚雷劃過,陰沉天幕降下陣雨,紙鶴在雨水之中撲騰兩下,嗖一聲摔到了一樓。
廖文傑正打算追趕,望之瞪大眼睛:“居士,我見過很多紙鶴,不敢說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但這麼脆皮的,還是頭一回見。”
“說來不怕閣下笑話,我的法術需要避水,只要一沾水立馬威力全無。”草廬深感汗顏,望著陰雨連綿的天幕,感覺老天爺都在針對他。
“那你還敢單槍匹馬去找扶桑鬼王,未來幾天,時不時都會有陣雨。”廖文傑吐槽一聲,早知草廬不靠譜,剛剛就讓烏鴉跟著信鴿一探究竟。
……
入夜前,廖文傑在廚房煮了三碗麵,邊吃邊嘀咕,草廬白長了一張和九叔相似的面孔,辦起事來一點也不靠譜。
正說著,一縷殘魂入室,草廬和其交流兩句,當即變得滿臉黑線。
“怎麼了?”
“信鴿被我的二徒弟馬尚峰吃掉了,所以才沒能飛回來。”
“不會吧,都馬上風了,居然還有心思吃東西?”
廖文傑豎起大拇指,草廬雖然辦事不靠譜,但收徒必坑這一點倒是和九叔不謀而合,彷彿是這張臉自帶的詛咒。
“閣下誤會了,我那二徒弟姓馬,名尚峰,是馬尚峰,不是馬上風。”草廬抬手沾水,在桌上寫下徒弟的名字。
“……”x2
“行吧,他開心就好。”
廖文傑搖搖頭:“趕緊吃麵,吃完了去找他們,信鴿應該把地址告訴你了……你這是什麼表情,千萬別說信鴿回來見你,就是為了讓你幫它報殺身入腹之仇。”
草廬支支吾吾,抬手用袖子擋住燒紅的臉。
這下別說廖文傑了,連gigi都看出了草廬師徒三人不是很靠譜的樣子。
撲稜撲稜jpg
一隻紙鶴瘟雞似的從窗外飛入,徑直掉落在草廬的麵碗裡,迴光返照般揮了揮翅膀,而後再也沒了動靜。
“……”x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