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他應該是阿維魯?瑞切爾和茜蕾娜公主的……』
撒拉納非一邊用手捂著嘴,一邊小聲問。
『恩……所以悌誒連雙親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父親依塔魯大公雖然早逝,但是拉克西的母親還健在,她還有哥哥。
別說雙親的臉了,就連家族的人都不知道,在與世隔絕的山中長大,完全不與人類接觸的環境下被養育了十七年……悌誒到底是怎麼生活過來的啊,拉克西經常會考慮這個問題。
也許就是因為他是被莰多里族的人養大的……所以,才那麼的純潔無垢,像小孩子一樣不懂世事吧
『為了為那場戰爭負責,聽說阿維魯家族在陷落的當天全部自盡了!』撒拉納非喃喃自語地說。
『活著的只有悌誒,她母親也在把他帶到安全的地方後就過世了。』
『就連阿維魯?巴莰也憐惜孫子的性命啊……』撒拉納非嘲諷地說。
『我可不這麼認為,撒拉納非。也許……這裡面有更深刻的意義。』奧魯本有些窘迫,『我見過阿維魯?巴莰議長几次,他是位高潔的人,因此才那麼有人望。』
奧魯本繼續說:『對共和國的理念,和作為人,平等生存的權利……是議長不可動搖的信念,我也深深地被他打動。』
『平等生存的權利……?』撒拉納非反問。
撒拉納非是奴隸,在迪姆滅亡時,跟母親阿納麗斯一起被當成奴隸賣掉,兩年前好不容易才恢復自由身。但是妹妹阿納依娜目前依然是奴隸。去塔非的鬥蟲大會,本來是為了賺這筆錢,因為地震,大會被迫中止。
『因此,她才會承認兒子瑞切爾和茜蕾娜公主的婚事,婚姻自由是最基本的權利。』
『不過……也不是因此才招致阿度利艾王的嫉恨嗎?奧魯本先生。』
『阿度利艾本來就打算將卡塞斯和迪姆弄到手。只不過這樣比依塔魯和剛德拉更容易製造口實而已。』
阿度利艾特意為己方製造口實,就是為了跟依塔魯和剛德拉發生戰爭。
『是啊。』撒拉納非點頭,『也許是吧。』
撒拉納非就象在對自己說一樣,反覆重複著這句話。
『哇,好可愛!』
看到從店裡面走出來的三人,讓曼莉德驚訝地睜大眼睛。
之前認識的那位中年大叔,還有一個看似俊敏,瞳孔很黑的年輕人,最後面跟著的美少年讓人駐足目光。
『新面孔啊。』巴利凱說。
『他竟然也帶劍!』同桌的保鏢們嘲笑他。
『說不定是個很厲害的孩子呢?』
『怎麼可能,還是個小鬼頭。』
『不要以貌取人!』巴利凱諷刺他們,『這裡就有個例項。』
他指的當然就是曼莉德。
三人從曼莉德他們的桌前透過,向出口走去。
拉克西依然沐浴在店內顧客的注目下。想必出了門之後立刻會成為話題的中心吧。也不能怪他們,只是對於這樣的美少年,大家都不吝嗇讚美之詞。
『那個,入口處有個女戰士啊。』
出了門口向前走了一會兒,拉克西感嘆到:『是個美女啊!』
『你說她是不是經常來店裡啊……那,撒拉納非?』
被問的撒拉納非並沒有回答。他好象在思考什麼問題。
『那家店是宰相巴魯保鏢的聚集地。』
奧魯本聳了聳肩,對拉克西小聲說。
『宰相派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把古拉烏魯趕下臺,對立一旦表面化,這個國家的政治穩定就會崩潰。』
『那我們就是要讓他們更亂嘍。』拉克西呢喃著,口氣似乎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