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一見,眼神十分幽怨。
我可不想在宿舍裡培養一個加寬版馬加爵,趕忙賠笑道:“我們是在替博哥你不值啊!咱們可是堂堂二十一世紀的大好學生,何必跟她一般見識!”
“就是就是,咱們那可都是有肚量的!”丁樹升說,說著還瞄了瞄劉博的水缸腰!
劉博氣得罵罵咧咧、指手畫腳,抖動渾身的“肌肉”——特別是肚子上那塊傳說中的“腹肌”。
突然一陣連環異響襲來,“咕~咕~~”
劉博委屈地說:“我還沒吃晚飯啊!”說著扔下手裡那本特薄的書(睡覺壓的),用鑰匙撬開他那罐奶粉,往杯裡加了滿滿四勺,又倒了許多燕麥進去,加糖,倒開水,然後拼命地攪啊攪的。每次看他攪得一臉興奮,我總懷疑:攪杯子是不是一項很爽的運動?等到那杯東西被弄成稀泥,他拉開抽屜,搬出兩個枕頭形的大面包……
他的“一百六十斤”就是這樣奮鬥出來的吧——其實是一百六十公斤,我們是在他的強烈要求之下才縮了一個字。
……
這一夜我無眠了,倒不是因為劉博號火車出發了,而是我心中奇異的感覺。我很肯定,古原魔野那一切不是夢,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墨瀛龍就在我七顆黑痣裡面!只是我無法解禁它!
第二天下課的時候,我和往常一樣往宿舍走。突然,後面響起一個十分親切熟悉的聲音:“笨蛋!”
和我同行的人都回過頭去,倒是我,興奮得反應都遲鈍了!因為我敢肯定,那把聲音就是宓悾的!
她再一次甜甜喚起:“笨蛋。”
其他人懨懨轉回頭繼續趕路了,丁樹升拍著我的肩膀詭笑說:“笨蛋,我先回去了。”
我點點頭,激動轉身。沒錯,正是那個精緻清麗的小臉,長得和古原魔野時一模一樣,只不過頭髮挺長,過肩及背。她穿一條橙色短褲,咖啡色上衣,頭上一頂深藍色鴨舌帽,腳下一雙淡藍色板鞋,左手腕一團米色飾物,裝扮十分可愛。可不像我,窮得只能穿校服,配一雙假耐克,還有一副劣質眼鏡。
我有些結巴地說:“那一切都……是真的?”
她眉開眼笑,愉悅道:“我也以為是夢,但碰見你之後,我就知道我錯了。”
“小悾。”我高興極了,含笑給了她一個擁抱。我可沒有忘記,在古原魔野裡,這個小靚女是喜歡我的!
她沒有拒絕我的懷抱,但是抱怨說:“我不叫宓悾。”
“小洱。”我緊緊抱著她。
她嬌嗔道:“你有沒有搞錯啊,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就抱著人家。”說著耳根一紅。
我鬆開了她,疑惑道:“你也不叫笙洱?”
她撅著嘴,說道:“人家叫林婧啦!”
林婧?我撓著頭,難道我抱錯人了?
林婧笑罵一聲“笨蛋。”拉著我的手走了。
我們不隨大流,來到一處叫做迴音壇的地方。所謂的迴音壇就是地上陷下去的幾個圈圈,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個巨大的屎坑……
這個屎坑還算僻靜,每個星期四晚上都有英語角。話說我也來過一次,但逐個跟人聊了一句“What’syourname”之後就沒話題了,然後他們每個都和我聊天氣,嚇得我以後都不敢來了。
此時我們坐在迴音壇邊上,講述自己的故事。林婧說她昨天正在上《刑法》,就走了一下神,便在古原魔野呆了三千年!她說那是孤獨寂寞的三千年,直到最後遇到了我,她的生活才有了意思。她很珍惜和我的那段感情,緊緊拉著我的手。我把她攬入懷中,問:“你怎麼有那麼多名字?”
“大魔神收留我之後就給我取名宓悾,後來為了混入你們,我才改做笙洱。其實我的真名叫做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