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問題了?”
墨菲斯疑惑的問道,放下了手中的典籍。
一身黑sè鎧甲的讓娜看起來有些遲疑,她在墨菲斯面前站定後半天沒有說話,最終,靈魂態的讓娜冒出了一句:“我想和你談談。”
“坐下說話。”
墨菲斯皺緊了眉頭,目光不由自主的望了望窗外安達里爾的身影,後者沒有任何動作的抬頭望著星空,不發一語,似乎毫無察覺。
“很久以來我從未見過你主動說什麼,不過在你說話之前,我有一個問題。”墨菲斯直白的問道:“你的問題,是不是因為安達里爾才產生的?”
讓娜黑sè的頭盔面甲後彷彿出現了許些遲疑,最終微微低下,道:“是的。”
墨菲斯再無多餘問題,點點頭,輕聲說道:“我只是確認一下,你說吧,想談什麼?”
“自…由。”
讓娜彷彿對這個詞彙並不熟悉,說出口的時候帶著許些磕絆,“我只想知道,‘zì yóu’對於一個人來說,真的那麼重要?”
墨菲斯望著眼前的騎士,沉默半晌,搖搖頭:“有本書寫道:‘每個人都有眼睛,卻不意味著他們都能看到世界。多數人不看,卻只聽到別人說的,所以他們的世界,永遠是別人說的樣子。’”
讓娜沉默,那面甲背後閃爍的幽蘭sè光芒微微有些黯淡。
墨菲斯繼續道:“世界是不同的,你眼中,我眼中,她眼中,都是如此。”
“我不懂這些()。”讓娜搖搖頭,“我似乎開始好奇很多事物,而她則告訴我‘zì yóu’是所有人追求的目標。”
“好奇不是錯,但要有自己的判斷力。”墨菲斯指了指自己,“我剛說過,眼見為實。”
讓娜似乎很少說過這麼多話,她沉默半晌,似乎不再討論那個問題,繼而卻是突然低聲說道:“我似乎…觸碰到了這身鎧甲的極限。”
“什麼意思?”
墨菲斯沒有反應過來,他皺起了眉頭,“這身鎧甲無法容納你的靈魂?”
“我無法控制自己靈魂的成長,這身鎧甲似乎已經無法徹底容下我的靈魂…安達里爾說我終究會再一次因為沒有‘容器’而消散。”
讓娜抬起了頭,“雖然我對這個世界並沒有過多留戀,可是我卻依舊感受到了內心的恐懼——對靈魂消散的恐懼。”
“她在恐嚇你。”
墨菲斯內心突然間變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憋悶——安達里爾的幾句話便使得讓娜感受到了恐懼…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不,我能感受到,她說的是事實,雖然她有自己的目的。”讓娜將雙手劍橫在了腿甲之上,手指輕輕摩挲著劍刃,“可是我沒有辦法,不是麼?”
莫名的,墨菲斯突然從這位騎士身上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絕望——這種無聲的情緒讓他甚至不敢直視讓娜的面甲…
“會有辦法的。”墨菲斯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拳頭,隨即緩緩鬆開,“一定會有辦法的。”
看著墨菲斯低頭吶吶自語,讓娜卻突然產生了從未有過的情緒波動。
她甚至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
第二天,墨菲斯早早的便出現在了布提嘉“鳳凰”魔法學院的院長大門前。
沒有人邀請這位身份危險而敏感的傢伙來到巴利切魔法的最高學府,他的不請自來卻一樣受到了卡洛的接受和歡迎,大門開啟,當初在西塞林被威廉一擊打飛的院長卡洛邁步走上前來,以法師禮問候了墨菲斯。
接下來的一切都很合乎禮儀,兩人並未進行過多談話,不到一個小時便告結束,離開“鳳凰”,墨菲斯馬不停蹄的趕往了“寒霜”學院,同樣得到了院長的歡迎——而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