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嘉琳不好意思起來,自己怎麼成了牆頭草,別人說一就是二了?
“我也就隨便說說,沒別的意思。”
“我心裡有數,放心。”
“戈言?”
“嗯?”
嘉琳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事情告訴戈言。“我相親了。”
兩三秒後,戈言說:“挺好啊,對方人怎麼樣?”
嘉琳懷抱心形抱枕盤腿而坐:“還行。”
“你滿意就好。”
“戈言?”
“嗯?”
“你什麼時候找物件?”
戈言這次沉默許久,嘉琳也不追問,靜靜地等待著。
“我是男人,怕什麼,還早著呢。”
“你比我還大一歲。”
“那又怎麼了?”戈言笑起來,“你能跟我比?我的事兒你就甭*心了,我有譜。”
嘉琳聞言一動:“你有物件了?”
戈言覺得胸悶得很,梗得難受,“有跟沒有一樣。”
嘉琳心裡不舒服,她絕對不會阻止戈言找物件,更不排斥這一事實,但為什麼聽到戈言似是而非的回答後,反而有種私有物被搶奪的感覺?好半天她才記得問一句:“那到底有還是沒有?”
“你別管了。”
“誰啊?我認識嗎?”
“傻子,逗你玩兒呢。”戈言想著如果此時嘉琳站在他面前,他一定早就伸手揉亂她的頭髮了,他看向自己略帶薄繭的手掌,那是常年訓練的結果,他記得嘉琳的手很*,如果他牽她的手,會不會刺痛她?
嘉琳的神經放鬆下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只覺得壓力陡然放空:“膽兒肥了,敢糊弄我?哎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對這次相親的看法?”
戈言一愣,條件反射地接了一句:“那你對這次相親怎麼看?”
嘉琳撲哧一聲笑出來:“有點兒誠意好不好。”
戈言把制服脫下來單手勾住搭在肩上,“好,那麼,我這麼問:你想好了嗎?”
嘉琳勾起嘴角:“還是你最清醒。”
“我只是比別人多瞭解你那麼一點點而已。”
嘉琳抱起雙腿,把下巴擱在膝蓋上:“我沒想好。我怕。”
“怕你會負了他?”
“討厭。”嘉琳笑罵,僅有的一點兒傷感讓戈言刻意的笑言給沖淡,她勉強止住笑意,說:“其實你說的對,我就是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最後導致這份戀情的不完整。我感覺得出來他是個好人,但又有什麼用?他能好一時,能對我好一世麼?於其到時候痛苦,不如現在就斷得乾淨,沒有開始,就不會難受,一了百了。”
嘉琳的糾結迷茫反而令戈言輕呼一口氣,肩上的重擔好像也卸掉了大半,他坐在路邊花壇的臺階上,也不管骯髒,空著的手從制服口袋裡掏出一支菸,點著,狠狠地吸了兩口,眯起眼睛,“寶貝,你知道的,我最不希望聽到你用這麼冷酷的話說自己。你不相信未來,是否能相信一下現在呢?”
這就是歐陽說的“活在當下”?
“那你是希望我相親,然後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嘉琳突然有點兒莫名地冒火。
“相親不是目前的重點,重要的是,我希望你儘快開啟心扉。”戈言避重就輕。
“我沒有信心。”
“你不能永遠這麼藏著。”
嘉琳沉默片刻,低低地開口:“我也只有藏著才覺得自己是自己。”也只有藏著,才覺得是安全的。
戈言輕嘆,他何嘗不知?想著她現在一定是緊緊地環抱住雙腿的模樣,他的鼻子忽然覺得酸酸的,她總是能輕易地吊起他的心,任何時候。戈言儘量用輕鬆的語氣對嘉琳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