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胖了一圈。
江墨掰著手指,突然彎起拇指,筆畫出個“四”來,興奮地道:“對,就是四,墨兒在那裡一rì要吃四頓飯。”
“什麼?”吳雨燕扳正了江墨的身子,驚訝地問:“快,給娘說說,他們都對你做什麼了,有沒有弄疼你啊?”
江墨搖搖頭:“沒有,那裡有好多小朋友,我們一起做遊戲。只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叔叔會定時送來飯菜,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雨燕惶急。
江墨撓撓頭:“還有就是不讓我們出去,只是讓我們在一間很大很大的屋子裡面玩。”
“嗯,還有麼?”
“沒有啦,娘。”江墨咧嘴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吳雨燕一錯眼珠,看看江武興,江武興也同時望向她,又搖了搖頭,突然發話:“墨兒,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我……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門口了。”江墨忽閃著眼睛,彷彿也想問父親同樣的問題。
江武興梗了梗脖子:“墨兒一定是讓人點了睡穴。那人把墨兒送到山莊門口,又解了穴道。也就這一盞茶的工夫,賊人應該還沒走遠。”他邁出一步,這廂便要去追。
“哎,別去。”吳雨燕出臂相攔,“現下最重要的是墨兒,孩子究竟有沒有受內傷或者中毒,單靠你我是查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要去龜谷,找醫仙?”
“對,找醫仙。”雨燕抱起了墨兒,看著兒子的眼神依然擔憂,“就算是不幸中了毒,醫仙也能及時解救。”
龜谷,雪rì。
一片冰晶旋轉著從天而降,不經意間,潤溼了棋盤上的一顆黑子。仰頭一望,灰濛濛的天空中,又有無數潔白的花朵,飄飄蕩蕩地向下墜落,竟是下雪了!
這場不期而至的雪,令手持黑子之人,舉棋不定。對坐的人微微一笑:“前陣子剛落了雨,本以為chūn天來了,這鬼天氣,怎會如此反覆無常。”
“是啊,龜谷的天氣一向比外界要寒冷一些,可是這次冷得確實有些離譜了。”他遲疑了一陣,那顆黑子方才落定在棋盤上。
白子步步緊逼,果決地在星位上割席劃地,黑子也不甘示弱,封氣提子,圍追堵截。yīn晦的天際中,紛紛揚揚的雪花無視棋局的存在,肆無忌憚地降落在黑白二子之間。
不到一個時辰,棋盤上已經積了一指厚的雪,幾乎湮沒了黑白子,可是棋盤上那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依然沒有休止。
這次又是黑子,持在空中一刻,沒有下落。
簌簌的雪片像無數只飛舞的白蝶,縈繞著持著黑子的手,“咳,咳咳……”肺在震動,手也跟著顫抖,黑子上的雪片滑到手背,融化,一絲一絲,冰冰涼涼的,極速汲取著手上的溫度。
“只要有我楊樂天在,你就不用怕。我會保護你!”這句話在雪地裡擲地有聲,也是這種情景下說的吧。
那持黑子的手像被釘住一樣,遲遲落不下去,有滴滾燙的東西從眼角滑到面頰,很快,被這些無情的雪片變得和它們一樣冰冷。
“啪嗒”那顆黑子從指間滑了下來,如石頭般掉在棋盤上,瞬間震飛了幾顆白子。對坐的人八字眉一揚,嘆息般地質問:“你還是放不下?”
“呵……我放下?”他慘淡地一笑,將棋盤一推,“這場遊戲該結束了,放我走!”
“不行,你可以走,但是必須履行完你的承諾!這是龜谷的規矩。”龜谷的主人宣告著他的主權。不錯,醫仙救人,必須要對方答應一個條件,而這個條件,或許是被救人的xìng命。
“承諾?我已經讓你研究了一年,你卻天天拉我來這裡下棋,你究竟研究出結果沒有?還是,你根本就是想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