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緒元身邊坐下來後,便笑起來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們搞得那麼拘束幹嘛,論輩分,我只怕比你們還小上一截呢。”
聽得少年如此說,眾人也放鬆了不少。
沈定海則朝著廳裡一角喊道:“沈威,沈武,你們兩個不是天天嚷著要隨沈辰去打仗嗎?如今人回來,正是好機會。”
這一說,眾人都把目光落到那兩個二十一二歲的壯漢身上,這二人一看就是兩兄弟,長得頗為高大。
那沈威倒也不懼,大步走出來,躬身說道:“草民沈武,和弟弟一同拜在馬頭郡松山嶺青鳥門下,習武十年有餘。”
沈緒元在一邊說道:“這二人是你那沈安沈舅舅的兒子,你們打小的時候見過的,只怕你記不得了。”
聽舅舅這麼一提,沈辰便想了起來,笑道:“若我記得沒錯,在我三歲的時候,二位哥哥隨舅舅來過青川,那時候體型瘦弱,因為水土不服,還病過一場。”
這一說,沈武二人都些糊塗,倒是沈定海輕咦一聲道:“辰兒你的記性倒真是出人預料,三歲的事情竟也記得如此明白?當時還真有這事,就是因為他們生了病,沈安才將他們送到松山嶺去學武。”
這一說,沈武二人才恍然大悟,廳內諸人更引以為奇,這二人五歲的年紀事情都記得懵懂,沈辰三歲卻記事清晰,只是眾人又豈會知道,沈辰乃是異世重生之人,打從第一眼開始就把今生之事記得清清楚楚。
“你們還不快在外廳切磋一番,讓辰兒看看你們的能耐,若是他滿意,何愁不能在軍中任職啊?”沈定海提醒道。
沈武二人連忙回過神來,趕快來到廳外,擺起架勢,激鬥起來。
拳拳生風,步履輕快,眾親戚多是文官,學文不擅武,但看得也是津津有味。
半柱香後,沈辰便喊停,爾後含笑道:“青鳥門的青鳥功,講求輕靈如羽,步行如風,但拳勢卻隱帶厚重,在蠻力一術中可謂獨闢蹊徑,你們習武十年,確實也掌握了此功的奧妙所在,只是這蠻重和輕靈尚無法平衡到最佳。”
沈辰手下幾千人郡兵,其中自有來自青鳥門的人,所以他對這門派的武學也甚是熟悉,如此一說,更讓沈武二人倍感崇敬,這講解可謂一針見血。
沈辰沉吟一陣,便說道:“你們修為功底尚可,但打仗尚無驚訝,我手下的幾千兵馬都是經歷過萬人級大戰的勇猛之士,若要入我直屬兵力的麾下,可安排你們當個什長。”
什長者,管理十人之軍職,地位不算高,但是很多人入軍伍都是從小小計程車卒幹起,幾年後才能混到個伍長,更何況沈辰手下的軍隊經歷了自剿滅水患和與青嵐國大戰的數次戰爭,非普通軍隊可比,能夠一入伍就成為什長,已算不錯了。
二人哪會遲疑,連忙躬身拜謝。
爾後,沈緒元又將這家中其他的年輕一輩都介紹給沈辰認識,如此閒談完畢,眾年輕人散去,便只剩下沈定海三人。
這時,沈定海才問沈辰這大半年的生涯,沈辰當然不想讓外公擔心,所以儘量輕描淡寫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到孫兒竟然成為了道宗分支宗主的弟子,沈定海自是大喜過望,沈緒元亦直道沈辰福緣深厚。
待聽完,沈定海便說道:“你過幾日便要前往皇城,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需得告訴你。”微微一頓,朝著沈緒元說道,“這事情只怕你也不知道,你也正好可以聽聽。”
見到外公神色帶著幾分嚴肅,沈辰二人自也心裡狐疑,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事情。
沈定海便說道:“你們都知道,我沈家是三百年來定居在青川,就此繁衍下來,但是你們並不知道,還有著另一個沈家的存在。”
“另一個沈家?”沈緒元不解道。
沈定海便說道:“你們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