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她在北平或者京城任意找個地方居住,直到履行承諾除掉宇文化及家族為止。無論李漩是否答應,武安福知道自己盡力了,既然已經問心無愧,那麼未來究竟走向何處,就不在他的控制之中了。當然,除了兒女情長,武安福也沒忘記秦瓊,他手書一封給父親伍奎,請他不惜一切代價,務必給秦瓊脫罪。他知道秦瓊為人孝順,若是想真正收服他的心,光為他脫罪不行,還要做的仁至義盡才行,便又給秦瓊寫了封信,囑咐他可以先回山東孝敬母親,也可以來京城,自己會在驍果營中為他安排官職。再命六道精英快馬送千兩白銀去山東,給秦家修蓋房屋。至於北平府的人馬就由趙勇訓練,謝映登那裡的錢糧依舊由史大奈吳宇林供應。一切安置妥當,武安福才鬆了口氣。
安排好餘雙仁去尋李漩,秦瓊和北平府那邊的事情也安置好了。武安福想去找陳月香,才發現餘雙仁一走,少了他這個機靈的諜報首領,六道一時週轉不起來,這才想起候君集來,也不知道勞家的情形如何了。他回來之後一直也沒跟來護兒打聽,此時想了起來,索性帶上雄闊海和葉竹君,三人徑直往勞府去了。
還沒到勞家的醉園,遠遠的就聽見哀傷的音樂傳來,武安福一愣,問雄闊海道:“這是什麼聲音。”
雄闊海道:“這是家裡死了人。”
武安福心裡一驚,縱馬疾行,穿過一條街,來到醉園門口,遠遠就見大門口被白色的布帛裝點著,一排白色燈籠沿著牆根點了一溜,紮好的紙人紙馬擺滿門口,滿地都是紙錢。武安福不知出了什麼事,連忙下馬,正想找個人問,只見一人從門裡出來道:“武大人,你可算好了。”
武安福一看,不是別人,正是候君集,他臉上不見憂色,頓時心中一寬道:“候兄弟,這是怎麼回事,嚇我一跳。”
“老爺去世了。”候君集湊到武安福的耳朵邊小聲道。
武安福可不會為一個從來沒見過的人悲傷,立刻道:“二公子和大公子誰繼承家主?”
“還沒定呢,這幾日都在扯皮。不過二公子的勢頭不太好。”候君集道。
“既然我回來了,我倒要看看他勞勁光還能蹦幾天。”武安福“哼”了一聲,“領我進府,我要拜靈。”
武安福跟著候君集,雄赳赳氣昂昂的走進勞府,廳堂上有幾十個和尚道士,分坐兩排,在喧鬧的吹吹打打聲中吟頌著各種經文。廳堂中央,擺著副華貴的棺材,黑黝黝的,讓人心裡一沉。兩個“大孝子”正心懷鬼胎的跪在廳堂兩邊,一見有人進來,仔細大量,頓時有喜有憂。
“武大人!”勞勁明這兩天被勞勁光步步進逼,勢頭非常不好。他幾次去找來護兒,也沒得到什麼有力的支援。此刻見到武安福,恐怕親爹復活,他也不會樂成這樣。
“節哀啊。”武安福裝出沉痛的表情來。那邊勞勁光寒著臉過來拜見道:“參見武大人。”
武安福早把他當成眼中釘,自然不會客氣,冷冷的道:“勞大少爺氣色不錯啊?”
勞勁光臉色一變,諂笑道:“這幾天我爹去世,悲痛難當,瘦了好多,哪裡有什麼好氣色。大人取笑。”
“取笑?你爹屍骨停在這裡,我有心跟你取笑嗎?”武安福一沉臉道。
“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勞勁光知道武安福是勞勁明的靠山,前幾日勞永隆暴斃,他本想趁著武安福不在京城,勞勁明拉不上其他大臣的關係的機會把弟弟排擠出去,獨霸家業。沒料到還沒等成功,武安福竟然來了,還一上來就發難,絲毫不給他面子。勞勁光憋著口氣道:“不知道哪裡怠慢了大人,還請恕罪則個。”
“怠慢我倒無所謂,我這次來是問大公子個事情,交代清楚了,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如果交代不清楚,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罷休了。”武安福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