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福無賴的一笑。
“武大人別和我打哈哈,迎佛骨造佛寺這事在我心目中有多重要我想我不用再解釋吧。”蕭禹有些惱怒。
“當然不必解釋,蕭大人志向遠大,我是自愧不如。”武安福嬉皮笑臉的道,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應對才對自己更為有利。
“既然如此,我只希望武大人替我去勸說下裴大人,只要不跟我做對,一切都好商量。”蕭禹道。
武安福嘿嘿一笑道:“蕭大人都這麼說了,我若是不幫忙,實在不夠意思。不過裴大人死腦筋,要是不聽我勸,你可不能怪我。”
蕭禹明知道武安福是在胡攪蠻纏,還是要陪笑道:“總之麻煩大人你了,事成之後,咱們再無相欠。”
武安福把臉一沉道:“蕭大人,你別總在我面前說些什麼相欠不相欠。我幫你是看在同僚的份上,你若是總用捕風捉影的事情宋威脅我,我還真要去跟皇上澄清澄清,免得背後被你捅刀子。”
蕭禹面色大變道:“武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屁股都不乾淨,蕭大人背地裡做什麼,我也不是一點都不知道。哼哼,哈哈。”
武安福說著,不再理他,揚長而去,算是給自己多月來受到蕭禹的勒索打壓找回了面子。
雖然把蕭禹撅的十分沒有面子,該做的事武安福還是不含糊的,不是為了蕭禹手中那若有似無的對自己不利的種種證據,而是為了再把隋朝的國庫挖空那麼一點點。只有大隋朝要錢沒錢要糧沒涼天災人禍這天下才能大亂,不然老百姓誰沒事抽風造反玩?
裴矩聽說武安福來訪,很是歡喜,武安福一宋找自己準有好事情,這是裴矩總結出來的經驗。不過這一次,武安福竟然是給在朝廷上和他針鋒相對常常不對付的蕭禹做說客,實在讓裴矩有些想不到。
“蕭禹分明是想借這機會擴張他的勢力,武賢弟難道下明白嗎?”裴矩驚訝的道。
武安福有另一套算盤,他哪裡不知道蕭禹是為了實現他佛國的夢想,可惜他那樣一個聰明絕頂的世家子弟,居然去追求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讓他蓋成四百八十寺,難道真的就天下太平路不拾遺了?武安福只想把隋朝的家底淘空,至於到最後誰揀到楊廣敗家後的便宜,比的是拳頭,不是慈悲。
“裴兄,咱們相交這麼久,我武安福雖然年輕,有時候做事毛糙,卻也沒吃過虧,你說呢?”武安福既然不能明說,只能旁敲側擊,裴矩是個聰明人,國家的利益比起自己這個重要的盟友,孰輕孰重,他應該分的清楚。
“既然武賢弟你自有主張,我當然不會反對。不過我看楊玄感對此事也不贊同,他雖說是蕭禹的下屬,卻常逆蕭禹的意思,這事就算我贊同,楊玄感只怕也會反對。”裴矩道。
武安福道:“裴兄不用擔心,我反正也好久沒去見過我二哥了,正好去拜訪一下。”
辭別了裴矩,武安福來到楊玄感的府第,昔日熙熙攘攘的越王府,雖不敢說門庭冷落,卻也下復當年的盛況。楊約上月被外放為浙陽太守,名是一方要臣,實則連降幾級,楊玄挺和楊玄縱也都被派往邊疆任職,再加上李密畏罪潛逃,屈突通自請外調,史祥投靠蕭禹,楊家將的班底零落殆盡。楊玄感孤家寡人,在朝廷中頗不得意。武安福算來也有日子沒宋拜訪過他,突然到訪,楊玄感歡喜間自然略有疑惑。
吩咐下人擺好酒席,楊玄感和武安福把酒談心,談了會京城裡最近的風月逸事,楊玄感正色道:“老七,你可有日子沒來看二哥了,今天來恐怕不是聊天喝酒這麼簡單吧?”
武安福笑道:“什麼都瞞不過二哥,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件事求二哥你。”
“什麼事你就說吧。”楊玄感道,“二哥雖然不比從前風光,手頭卻掌管著大隋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