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雍州不想動,總有人看著雍州太平不舒服,費盡心思想讓雍州不太平。
朝廷一直沒有送到雍州關於雍州刺史和縣令如何處置的公文,在正月之後,送來了。
值得一說的是,曹根擁立了一位新皇帝,也是兩位小皇帝的弟弟,只是並非韓氏所出。
逝去的小皇帝被追諡為靈,是為興靈帝。至於興靈帝之死,饒是天下皆知他死於非命,曹根似是掩耳盜鈴一般的宣佈興靈帝是暴病而亡。
蕭寧在得知相關的訊息時,真想衝到京城問問曹根,你這是什麼操作,當真要破罐破摔了嗎?
可惜暫時不能。
新帝繼位,按理來說應該各州刺史皆入京述職,蕭寧之前就說過,就算天下真是人都揭竿而起,有人號令天下兵馬殺入京城,說什麼誅殺逆賊的,她也有辦法能不去。
總不能突然來個突發事件,這時候就得操辦起來。
雍州邊境,最直接當能拖住蕭諶,不需要蕭諶進京的辦法,莫過於令胡人進犯,要不需要真打,三不五時的來騷擾一番就成。
胡人,有人可不就想到了蕭寧最近和胡人有來有往,看起來似乎挺合得來的。胡人進犯,為糧為人,若是能不搶便能擁有,他們願意再興兵戈?
因而突然的胡人犯境騷擾,有人心裡就納了悶了,這究竟是真是假?
真真假假,蕭寧並不打算給人準話,想讓別人相信有些事,就得自已人第一個相信。
而現在,新帝繼位,關於處決雍州刺史和兩位開城門叛國的詔令下發,竟然是派了專門的人前來宣讀的。
來人是一個三十來歲,長得略顯得尖酸的人,一身紅色的曲裾服,手上拿著節符,代表他是天子使節。
「兩位縣令開城引胡人,誅之。雍州刺史通敵叛國,確實是人證物證俱在,可是刺史早先曾給朝廷上書,言道蕭將軍兵權在手,獨攬軍權,他怕是無法如朝廷所願轄制將軍。
「長此以往唯恐將軍犯上作亂,具體事宜,你們如果想看看,我可以將這份奏疏給蕭將軍仔細的瞧瞧。」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會兒的所謂天使姓李名拿,也不知打的什麼主意。說著話竟然真掏出奏疏要給蕭諶瞧瞧。
「不敢不敢,刺史程陛下所閱的奏疏,為臣不敢逾越。朝廷若對末將的忠心有所疑惑,想必是有章程,不知可曾吩咐天使代傳?」蕭諶聽得心裡掀起驚濤駭浪,面上紋絲不動,更能低聲下氣的問起這位所謂的天使。
某位天使打量著蕭諶,在誰看來,誰不認為蕭諶定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人,大權在握該是何等的目中無人才是。結果對方待他甚是有禮,一時間叫他都有些懷疑了,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
不不不,領兵入京平亂,又迅速脫身,走得毫不猶豫,僅憑此心計實非尋常。
看看京城現在成什麼樣了?各方鬥得頭破血流,就算是大權在握的曹根,那也是受制於人,且隱現暮氣,只怕用不了多久必將出大事。
「刺史和將軍,何不當著本使的面,對質?」作為天使的李拿,並不是世族出身。
想來也是,曹根把京城的世族殺得七七八八了,又哪裡來的世族可為他驅使,來的人是寒門庶士,面對蕭諶這個世族的時候,帶著警惕,防備,還有他自已不曾察覺的怨恨。
一同蕭諶照面,蕭諶竟然能底聲下氣,這是讓李拿萬萬沒有想到的;同時他也想到了一點,這個人能屈能伸,非同尋常
本來就警惕的人,現在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無論京城局勢如何變化,他不能忘記自已的目的。
曹根對世族或許不好,對他們這些同樣是寒門出身的人甚好。雍州這邊的情況,從各方的態度可以看出,有不少人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