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崔攸不留痕跡地挪了挪位置,等明鑑意識到,想再同崔攸說幾句話的時候,人隔得有些遠了。
明鑑無聲地詢問崔攸,無奈崔攸看著前方,全然是瞧不見他的樣兒。
明鑑看得眼睛都抽筋了,崔攸完全沒有轉頭的意思,d,再看下去要成鬥雞眼了!
「小娘子,小娘子,我也是本著防人之心,因而出面試探。望請勿怪。」這時候,一個頭戴紅寶石冠的男人走了出來,連連向蕭寧賠罪。
人,蕭寧見過的,正是胡人右王。蕭寧的腳步終於才停下。
蕭寧毫不掩飾內心的驚訝,「原來右王一直都在。左王的旗幟,你們這有意的試探,你這是信不過我?」
雙方合作,誰和誰有多相信對方,不過都是忽悠人的話,至少,話就得那麼說。
胡人右王是個五十來歲的壯汗,被蕭寧一問,自知他這試探不夠仗義,畢竟他們合作可不止一回。
「我向小娘子賠罪了,用你們漢人的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右王笑眯眯,瞧著十分和藹的同蕭寧賠罪。
誰要是見著這樣的人,都以為是哪家和善的老爺爺。
呸,把這人當成和善的老爺爺,等著他把你連皮帶骨的生吞了吧。
「賠罪就一句話?」蕭寧是停下腳步了不錯,不代表這件事圓滿解決。
右王聽出蕭寧鬆口的意思,馬上地道:「小娘子有什麼要求只管說。」
「加兩千良駒。」蕭寧眼皮都不抬一下,提出要求。
這可把右王驚得不輕,連忙道:「小娘子真敢張口。」
蕭寧冷笑地道:「右王信不過我,一再試探,莫不是以為我非右王不可?」
這位胡人王莫不是以為蕭寧一個小娘子就是好欺負的?蕭寧就得讓他知道,她絕不是好欺負的人。
試探也得有底線,裝成他的死對頭來試探蕭寧,想看蕭寧是不是對合作物件來者不拒?他要是有這個念頭,蕭寧不如他所願,都對不起他。
「右王想試我說過的話是否算數,我倒是覺得,當日我為右王安全,也是不想橫生枝節,選擇只和右王交易,大可不必。我待你客氣,你從未對我客氣,我該收回對你的客氣是吧?」蕭寧冷洌地放話,不容置喙。
落在右王的耳朵裡,連忙道:「是我冒犯小娘子,只要能讓小娘子平息怒意,小娘子怎麼說就怎麼做。
「望小娘子能按之前我們談好的,生意僅我一處,胡人內再無旁人。」
這其中的利害,雙方都明白,獨家的生意總是最好做的,蕭寧之前確實是站在他的立場考慮問題,偏偏右王觸及蕭寧的底線,便怪不得蕭寧待他不客氣。
「兩千良駒,我照價購,需得好馬,若是右王手中沒有,我自尋旁人。」蕭寧話中雖有怒意,何嘗不想趁機看看某位的態度是不是真心合作。
右王很是心疼,不過這點數量的馬,他還是給得起的,「好!」
一言不合蕭寧能走人,在右王做錯事的情況下,並不想節外生枝,唯有按蕭寧說的。
「聽聞中原亂起,小娘子要良駒可是為了平亂?」右王答應是答應,似是無意地順口一句。
「良駒在手,總是不吃虧的。中原縱是亂起,右王想趁機聯合左王一道發兵,齊齊南下?未嘗不可。蕭寧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右王試探的小心思,究竟為何,全都讓蕭寧說破。
「小娘子說笑了,我豈敢。」右王驚得心都要跳出來,連連同蕭寧說好話,只盼這個話題能終結。
「非是說笑,只是我提醒右王,出兵思慮再三,你們胡人兒郎的性命丟了,再沒有。一但右王兵力不濟,你還是右王?」蕭寧能選擇這一個合作,因他的實力在胡人不算頂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