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也絕對不能亂來!她是主心骨,得一步一步的算計。眼下再難也只是一時,只要她能穩得住,她定能尋到破綻,給曹根和韓靖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一記重創。
李恭懟完人,沖身後的兄弟叫喚道:「兄弟們,小娘子有令,誅滅附逆之軍,殺!」
一個殺字,在他身後的人全都衝上去,只奉行一個命令,殺!
前方殺聲震天,在後方的人聽了動靜,心裡七上八下。
蕭寧沉著地望著前方,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將近天明,戰事平定,玉毫來稟,「小娘子,來者一萬兵馬,盡都殲滅,糧草到手,確實是冀州兵馬。」
一開始動手,蕭寧本著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的態度,下令之後,雙方廝殺起來,隨著時間的流逝,讓蕭寧意識到,他們面對的敵人很強大。
蕭寧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死傷幾何?」
玉毫一頓,答道:「傷亡兩百。」
就這個數也讓蕭寧心疼,要知道蕭寧練的這支軍隊,皆是以遠攻為主。
哪怕對方的傷亡和我方懸殊,那也讓蕭寧心疼得不行。
「照舊登記在冊,將他們的骨灰帶回雍州,來日為他們刻碑記冊。」蕭寧心疼,亦知當安撫活著的人。
玉毫應下一聲,蕭寧顧不上心疼地問:「是否有援軍。」
其實如果來的是韓靖的人,蕭寧會鬆一口氣,真刀真槍打,韓靖那群烏合之眾,蕭寧並不畏懼。
倒是曹根的人,蕭寧哪怕派人查過,沒有真正交上手,她也聽聞他們的厲害。
冀州離此不遠,若是蕭寧先前的猜測不假,如此情況下,冀州兵馬幾何尚未可知,打起來,勝負未定,蕭寧的心裡一樣沒譜。
玉毫沉著了半響,這讓蕭寧的臉色更加不好,「說。」
「這是冀州的先鋒軍,一日後,5萬兵馬出動,志在殲滅雍州兵馬。」玉毫已經問到蕭寧最想問的事兒,正因如此才會急急來報,好讓蕭寧速速想好究竟如何應對才是。
蕭寧問:「兵從何而來?」
玉毫看著蕭寧不見慌亂,心裡亦鬆一口氣,「雍州方向。前後夾擊,亦為斷我們的後路。」
這一點,意料之中。
蕭寧目光灼灼,「我們從雍州而來,想到筦城,過冀州最快,可是為了不驚擾於人,先前我們已經繞行,冀州一方能如此迅速探明訊息,並且做出反應,果然比起韓靖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厲害得多。」
這樣的誇讚落在一群人的耳朵裡,並不算一件好事。
蕭寧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大張旗鼓求助。」
一群人愣住了,崔攸反應更快,「如何大張旗鼓?」
「一萬兵馬,留下多少活口?」蕭寧問起玉毫,玉毫一愣道:「曹軍負隅頑抗,不願降之,留下活口不過一千之數。」
「放他們走,讓他們到筦城送信。」蕭寧冒出這話,叫人聽了都傻眼了。
這些縱為降兵,如何能願意幫蕭寧他們送信,這不是痴人說夢?
「告訴他們,如果不去幫我們送這個信,就憑他們殺了我們不少的將士,留在我們手裡,斷然沒有好日子過。送完了信,能不能活下來且看他們自己的運數。
「別忘了提醒他們,必須要說自己是雍州兵馬,否則的話,冀州兵落入盟軍手中是何下場,他們一定清楚。」
蕭寧做事,方方面面想得十分周全,連讓人拒絕的機會都不給。
「得讓他們換上我們的軍裝!」蕭寧說到這裡,旁邊的崔攸聽得眼睛立刻亮了,趕緊給蕭寧出主意補充。
「不錯,想必他們為了保命一定會配合。」雖說殺降不祥,蕭寧也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兩軍交戰,戰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