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銅匭內的信,信上的內容,多少包含了這一些,卻被雷劈了啊!
天下女子但凡想起此事,無不喜笑顏開,男人用規矩約束她們,縱然她們滿腹才華,只因生而為女,便為他們所不認同,不容她們出仕,更不許她們於這天下嶄露頭角。
這一回,但凡聰明,不甘於一生被困於內院的女子,蕭寧給了她們最好的反駁,只要女子願意出頭,天道之下,連天都認同的事,誰要是再敢攔著,這是要跟天作對嗎?
難得被女子懟得面上乍青乍紅,偏無人敢反駁。
銅匭就擺在不遠處,上面還有雷劈後留下的一道凹進去的痕跡。
其實也有人想啊,這都劈成這樣了,裡面的信怎麼還能完好無損呢?
這一點,作為導演這一齣戲的蕭寧,哪能不早做準備?
信,不管是雷劈得著劈不著,內容必須要保留清楚,蕭寧就得保證縱然這銅被劈了,也斷然不能損及其中的文字。
結果就成了這樣!小人始終是小人,只盯著利己的一面,若能利己,必拍手叫好,若是損及自身,卻是恨不得將這一切盡毀之。
然這世上事,豈能樣樣都如人所願。
既是打賭,雙方皆有勝算,若不想自己敗得太慘,自該手下留情,不宜趕盡殺絕。
與之而來,天下一統,朝廷確實該論功行賞,各人如何利於國,如何撫於民,樣樣在大昌這裡都有一個小本本記下。
也正是因為天下一統,方有蕭寧論功行賞,封王一事。
封王鬧得連老天都被拉進來,一道的摻和他們人間的事,如今天道不認同銅匭內關於處置蕭寧,甚至是天下女子出仕之一事,那意味著什麼?
蕭寧論功以封王,女子憑本事出仕,與天下男兒一般出將入相,任何男人都沒有資格再以阻攔。
誰想攔不是不成,這是要與天道做對嗎?
連天道都同意的事,偏你們一群小人為一己之私,罔顧天道之願,只憑你們一己之所喜,為難於天下女子。確定不會引得群起攻之?
是以,在論起蕭寧之功當如何封時,孔鴻和蕭諶早有心裡準備。
姚聖他們這些丞相,思量蕭寧為了封王鬧出的事實在不小,封王,板上釘釘的事。三書在朝的宰相們一道議功。
「兒臣請陛下許公主設府,同親王府一般無二。」屏氣凝神,認定事情當不會再生變故的一群宰相,突然聽到蕭寧這一開口。
額,這公主位同親王,沒什麼好說的,蕭寧這一提是何意?
縱然一向腦子活絡的姚聖,這一刻也是一臉莫名。
孔鴻看著一群人無所覺的樣兒,忍住想捂臉的動任,輕聲地道:「公主所指,同親王一般,不僅僅似往日一般,只用一個名聲,而是一應屬官,禁衛,皆如是。」
名頭一樣有什麼大不了的,蕭寧要的從來不是名頭一樣,而是一應配件,人,都得跟親王一樣。
「這不妥。公主開此先例,若來日其他公主無功於社稷,豈可與公主相提並論?」鐵全反應難得快,第一個提出反對意見,怎麼都覺得此事不可行。
「親王如何可設?亦當有功於社稷?」想拿有功無功來說,認定將來的皇室之女未必有蕭寧的本事,更不可能如蕭寧一般有功於社稷,是以不想改此制?
不改也成,把親王的規矩改一改。
這女子封王都得天道認可,天地之萬物,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在天道眼中都是一般無二的,既如此,豈能不一視同仁。
要求封公主時不能無功而封,那麼親王也按這個規矩行事,如此,大家便能心服口服。
鐵全這就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隨著旁邊被人拉了一把,生生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