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到蕭寧旁邊的清河郡主時,面上流露出了詫異,原以為蕭寧來就來了,竟然還帶了一位清河郡主,這是何緣由?
清河郡主這些日子跟在蕭寧身邊,許原焉能不知,只是奇怪,蕭寧難道連來刑部大牢也能帶上這一位?
不過,作為一個早年跟在蕭寧身邊的人,已然看出來,蕭寧從本質上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國之大事,有理有據可以聽你的,一些小事,比如帶什麼人去哪兒,便由不得人說半個不字。
「最近這些日子,頻頻有人同趙十四郎通訊。」許原是將這個情況同蕭寧說明,蕭寧道:「內容呢?」
「怪就怪在,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都是雍州內的風景之地,或是吃食。於這大牢之內,能有閒心討論吃食,本就是最大的問題。」許原捉到了這些小事,並不認為這就是一件小事,不過是未找到他們相似之處。
蕭寧明瞭,這定是暗語,想來也是,一群謀劃亂國之大事的人,怎麼可能沒有準備,不留後招。
「不如看看。」清河郡主突然提了一句,目光落在蕭寧的身上,蕭寧並不猶豫,「且聽清河郡主的,將這些日子你得到的訊息,以及趙十四郎的反應,都一併拿來。」
許原毫不遲疑,立刻奉命行事,將一疊紙條遞上來,蕭寧看了幾眼,確實只是一些風景之語,竟然還問趙十四郎今日的吃用。
清河郡主接過看了其中的幾紙,「公主殿下,這其中會不會就是趙十四郎握的證據?」
一個又一個的地名,每一個都在雍州境內,都是熟悉的名字。會問地方,必有其道理,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些地方藏了最重要的東西。
「很有可能。臣原本也有此懷疑。紙上所寫之處,臣都派人查探過,並無可疑之處。我們總不能將這些地方掘地三尺。擾民不祥。」心繫百姓之人,自然不能為了尋出幾個奸佞小人,最後擾得百姓不得安生,那豈不是有違他們的初心?
許原之前負責此案,蕭諶全權交給他來檢視,事起之後,他所思所想皆是如何方能查明案由,叫那些亂國者付出代價,為的亦是百姓安寧。
蕭寧與清河郡主目光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鄭重。
清河郡主道:「我立刻去見趙十四郎,請公主陪同。」
如同請蕭寧隨她一道出宮時一般,此刻的清河郡主鄭重與蕭寧相請。蕭寧爽快地答應道:「走。」
但這其中有些事不宜外傳,清河郡主的視線落在許原的身上,許原何許人也,不必人開口,立刻自覺地道:「臣在外等候,在公主和郡主未離開之前,不許任何人進入。」
「裡面的所有獄卒,也讓他們全都出來,任何一人,不得用任何名目離開你的視線。」蕭寧早得清河郡主提起過趙十四郎所為,清河郡主此來,胸有成竹。
蕭寧知道她要表現,更想向世人證明,她並不是一個無用之人。蕭寧所需要做的便是配合她行事,保證案子查明,斷然不會有不妥當之言傳出。
許原聞蕭寧如此鄭重,下一刻,一旁走來一批黑衣玄甲,許原豈會不知他們的身份,立刻朝蕭寧應下一聲唯。
「人在眼前交給你,外面交由他們。」所謂的他們,有玉毫和歐陽齊在前,自不必憂心哪一個不長眼的人犯下不該犯的事。
「唯。」許原再次應下。
蕭寧朝內走去,許原道:「公主請。」
既然蕭寧不打算讓他們哪一個跟進去,立刻催促人為蕭寧引路,同時趕緊去把裡頭的所有獄卒撤出來。
清河郡主跟在蕭寧的身後一道入內,一會兒的功夫,踏入牢獄之內,迎面聞到一股惡臭,清河郡主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並沒有因此退卻。
見到了隱忍下的清河郡主,蕭寧並不多問,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