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李御史也不禁反省,他是不是不應該處處地針對蕭寧。
若蕭寧行事有違律法,無視百姓,怎麼告她的狀都不為過。
除了讓女人出頭,讓女人有機會出仕,站在和男人同樣的起步。蕭寧作為,這雖為男人所不能容,要說實在有什麼不妥當之處,現在並未顯露出來。
李御史不得不重新認識蕭寧,也在反省自身,確實打從知道蕭寧竟然手握大權,更想讓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樣,處處和男人爭強這個事,李御史是不滿的,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蕭寧扛上。
結果人家壓根不想跟他鬥,不僅不想跟他鬥,在他被人質疑的時候,蕭寧還伸出手助他。
女人,李御史確實從來不放在眼裡,也不認為女人有什麼資格成為他的敵人。
可是現在,李御史不得不正視蕭寧。哪怕明知道李御史處處針對她,蕭寧並未存了藉機會將人除之後快的心思。
人之公心何其不易,李御史自己就不具備這樣的品質。如今這一切竟然在蕭寧身上顯露了,如何不讓李御史重新的考慮,他該怎麼跟蕭寧相對。
蕭寧想的就沒有李御史那麼多。她只做自己該做的事。
御史聞風而奏,或許有很多不利之處,比如這聽風就是雨的,一點小事都要扯到朝堂上說,叫人甚是不喜。
可同樣的,也正是因為御史有此權利,真正心存正義者,利用這一點便可對那些作惡多端,偏又狡猾之極的人,一個受到懲罰的機會。
況且,蕭寧可是把清河郡主塞進御史裡了,因長沙夫人之故,清河郡主於家中守孝半年,以表對長沙夫人的情誼。
清河郡主都沒有表現的機會,這就把規矩改了,蕭寧豈不是白忙活。
「揚州送來急報。」蕭諶提醒了李御史一番,隨後大方地退朝,沒有再繼續地懟某人。
蕭寧同其他丞相一道退往側殿,額,蕭寧給這地方取了個名,政事堂。
以令三省的官員集聚在此,一道商議諸事,確定各事能儘快解決,而不是一拖再拖。
畢竟三省各司其職,又相互制約,蕭寧這尚書令一向負責執行,若中書、門下二省遲遲不透過詔書審核,政令下達,她自然是沒有辦法實施的。
官職都改了,也就參考到底,政事堂,人家取得好好的名字,咱們用來,絲毫沒有影響!
結果才到政事堂,揚州送來急報,人立刻送達蕭寧的面前,蕭寧拆開一看,嘴角露出笑容,「既是急報,也是好訊息。」
話說著將信傳予其他人一道檢視,蕭寧解釋地道:「誠如先前擔憂,揚州內有人挑撥,道揚州之水災,皆因女子當權之故。揚州出了一個女刺史,為天理所不能容,若將女刺史殺之,便可平天怒,揚州之災可解。」
說到這裡,蕭寧頓了半響,「鬧事者集結百姓,一道欲闖刺史府,膽子可是夠大的。正好,梁州山民所贈萬石糧食抵達揚州,長公主以萬石糧食相詢,是她惹了天怒?若是,她便毀了這萬石糧食。」
這事,換了蕭寧也一定會這麼做,想隨便扣人罪名,天怒不天怒的,由他們一句話來決定?他們倒是想得挺美,蕭穎卻不會如他們所願。
「天在上,其威不可測,其形不可窺,糧食擺在眼前,卻是真真切切的。百姓受災,心神不寧,難免受人挑撥,於生死之際,寄希望於天,或是珍惜眼前所擁有的一切,不過是各人選擇。」
但,很顯然揚州的百姓選眼前,能讓他們活下去的眼前,而不是寄希望於天,以為天能救他們於難。
「這後續。」之後的事,不過是蕭穎將挑事的人拿下。誅之!
不過,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後續呢?鐵全擰緊了眉頭,考慮起另一樁事。
蕭穎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