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有何資格圖溫家的利?」宋辭都不想跟這群人爭辯下去,且讓人去喚法吏來,就讓法吏好好的給他們普及普及大昌的律法,別以為天下的好事都要圍著他們轉。
「刺史。」吩咐完,宋辭頭也不回地走,任是人再怎麼叫喚,他只當聽不見。
蕭寧這會兒看著溫玉哭得像個淚人,一旁的秦娘也哭得眼淚不止。
「公主,你不勸勸?」寧琦亦想不到才入冀州這才幾天,竟然就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見溫玉哭得傷心,想來想去,也只有蕭寧能勸勸吧。
「喜則笑,悲則泣,如何勸?」自小愛護溫玉的人永遠離開了溫玉,溫玉傷心難過,若這個時候連哭都不讓她哭,溫玉如何宣洩內心的悲痛?
「多少還是要小心些。」寧琦一頓,有時候面對蕭寧最直接的反問,她也是愣半響的。
「你去。」蕭寧並不想勸,溫老夫人為溫玉永絕後患,故跟這一家子人同歸於盡,若是溫玉連哭都不曾為她哭一哭,溫老夫人在天之靈才是該為之傷心難過。
寧琦仔細看了蕭寧,發覺蕭寧絲毫沒有玩笑之意,寧琦往前走。
於此時,歐陽齊走了進來,「公主。」
「歐陽先生。」蕭寧喚一聲,歐陽齊將一封信遞到蕭寧手中,蕭寧一眼瞧去,上面的落款竟然是蕭評的。
蕭寧接過,開啟一看,竟然是有人將溫家握有巨資一事告訴了蕭評,蕭評信中著重關注的分明是那鐵礦。
雖說鐵礦是國家統一管轄之物,私人不可開採。
然溫家有這方面的訊息,他不採便不算違法,不願意告知朝廷,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溫家確實握有鐵礦之前,誰也不能就這道聽途說之事定一家之罪。
蕭評在信中提起溫家近生變故,怎麼看來都不同尋常,提醒蕭寧小心。
溫家不採,不動,打溫家這些主意的人,未必不動。若東西在溫家人手裡,蕭家可以不管,旁人若想拿到手裡,蕭寧且注意些,來個黃雀在後。
不得不說,蕭評這計策不錯,只是蕭評也料不到,蕭寧一個機緣巧合,不過是與人結善罷了,竟然得了這天大的好處!
「打溫家主意的人確實不少。」懷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有數,溫家死不承認,於溫家而言也不見得能避之。
「溫老夫人選了公主,是溫小娘子的幸事。」歐陽齊說的是真心話,這輩子蕭寧記著溫家的情,溫玉便無人敢欺。
蕭寧嘆一口氣,「若小玉知道,因溫老夫人認為我可託付,故才走了這一步絕路,該是何感想。」
歐陽齊不以為然地道:「對溫老夫人來說,走到這一步,證明她已無他法。能得公主託付,方才得以心安。是為幸事。溫小娘子雖心智不全,亦懂真心假意。」
這時候,寧琦哄著溫玉,不知同溫玉說了什麼,溫玉抬起紅通通的眼睛望著蕭寧,蕭寧溫和的望著她,溫玉慢慢地拭過眼角的淚珠,似是被安撫到了。
溫家的事不小,又因溫家的祖傳基業,為冀州各家矚目,溫家的葬禮,在得知竟然由蕭寧命人主理後,前來祭奠的人不在少數。
再想鬧事的人,有了第一天被蕭寧罰在溫家門口聽法吏普法,誰還敢不長眼的跟蕭寧槓上。
葬禮畢,那一秦娘將溫玉的嫁妝單子交到蕭寧手裡,蕭寧看著這單子,心情難言的複雜。
溫老夫人確實有本事,不僅將溫家祖傳的金山礦山弄到手,就連這田地鋪子,一樣一樣,都全留給溫玉。
蕭寧看著一份份竹簡記錄下來的一應諸物,不得不感嘆溫老夫人確實沒打算讓蕭寧管得溫玉太多,只一樣,給溫玉撐腰就成。
「老夫人的意思,若是將來有一天,小娘子有幸尋得良人,能嫁得厚道之人,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