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蕭寧不慌不忙的根本原因。
水軍來與不來,蕭寧守得住揚州,如今也能將這些禍害百姓,燒毀村莊的海賊盡誅之,便已無所畏懼。
木紅娘想通後,再沒有問,蕭寧道:「只有三萬兵馬,且計劃一如你所說?若你有半句虛言?」
「如他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話不錯,蕭寧讓人往傷口上撒鹽,海賊痛得厥了過去,自有這軍醫上前為他救治,保證這海賊就是想死也沒那麼容易死。
這會兒功夫,昏死過去的海賊也都清醒過來了,鹽再次撒上,那海賊的額頭全是汗,連衣裳都叫汗珠滲濕,可見海賊是有多痛!
驚嚇不矣的人腦補一通,看著痛到最後大聲哀求,「殺了我,求你們殺了我吧!」的叫喚。
完全明瞭這是何等的折磨!
再一次心生恐懼地嚥了咽口,保證無一人能不心生畏懼,既如此,還是乖乖把蕭寧想聽的話都說出口,千萬別硬撐著,但求一個速死,倒是痛快。
「拖下去,殺!」蕭寧得了想要的答案,亦不多言。
死裡逃生的百姓就站在一旁,看著海賊們,恨不得食內肉,飲其血,若不是蕭寧捉到人,明擺著有話要說,他們早已沖了上來將人活活咬死。
聞蕭寧之令,百姓們再也坐不住,已然沖了上來,手無寸鐵之人,抄起地上的石頭朝人砸來,亦或是直接咬了海賊的肉,渾身上下,能咬得動的地方,百姓都衝上來生生要將人咬死!
海賊們發出陣陣哀嚎,可是想想他們對手無寸鐵,更無還手之地的百姓痛下殺手,更是將百姓的家園毀於一旦。
當日蕭寧面對山民下山搶掠能網開一面,只因山民掠百姓之物,從不曾大開殺戒,更不曾趕盡殺絕於民。
海賊,他們敢對百姓動手,便再也留不得他們。
蕭寧的眼中儘是冷意,面對身後死於百姓之手的海賊視若無睹,秋衡於此時建議道:「請將海賊人頭堆京觀,以平民憤,亦警告海賊。」
一群人都掃過秋衡一眼,說實話,秋衡和秋渠是截然不同的人,說是叔侄,兩人相貌上並無相似,便是這性情也是完全不一樣。
秋渠是個老實人,一向埋頭幹工程,話少說,更是有著一顆悲天憫人之心,腦子裡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傾盡畢生之力,為百姓多引些水,叫百姓可以安居樂業。
秋衡,陰柔得不像個男人,身上的氣息亦是冷冰冰的,做事頗有手段,且透著狠辣。
聽聽他正色說出堆京觀的話來,眾人不是不懂其中的道理,你一個少年提起來,難免叫人打量你這樣的人,亦驚心於你一個少年建議堆京觀。
蕭寧倒是不覺得有何不妥,只是下令道:「堆京觀。」
自有將士得令前去安排。蕭寧站起來,木紅娘道:「現在是回城或是去看看水軍?」
「等!」去,自然是不必去的,將士隨蕭寧一番奔波,殺敵一夜,都有些疲憊了,需讓他們休息。
且不管是水軍也好,揚州城也罷,這一夜都無訊號傳來,顯然情況並不如他們以為的那麼兇險。
或許,有人以為他是黃雀,卻不知他們也成了棋子。
木紅娘看了看四周,也是想起一件事了,怎麼這許久不管是水軍或是揚州內都沒有訊息?
「殿下,揚州水軍來了。」木紅娘納悶時,一人急行而來,同時也連忙向蕭寧稟告之,這一夜毫無訊息的水軍終於來了。
蕭寧一眼看過去,只見為首的正是梁好。
木紅娘朝蕭寧小聲地問:「我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味了!」
「預料中的事。」哪怕海賊們計劃得再好,蕭寧也相信揚州的水軍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一夜沒有訊息,何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