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其實欺負老實人蕭寧還是挺心虛的。她不過就是道一個可能罷了,並不是說肯定會有意外發生,伏虛卻已經當了事情是真的,他的嫂嫂就是處於危險之中。
蕭寧視線更多落在文弱女子的身上,文弱女子乍然聽聞那葉娘身亡的訊息面上的驚訝並不是假的,隨後亦流露出了驚恐。
會怕,證明她確實知道一些事!
然這時候的蕭寧並不急於追問,欲擒故縱地道:「你嫂嫂既道無事,想是不曾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你有一身的力氣,能護得住人的,且回去吧。」
她這完全相信文弱女子的態度,叫人想反駁亦不知如何的反駁。
「我,我只是知道葉娘有一個相好,那並不尋常人。」文弱女子之前也以為無事,但現在看來哪裡是無事,人命都鬧出來了。
「何人?」蕭寧等的就是她自己說出來,好在終於不負所望。
鬆一口氣。蕭寧等著。
「似是刺史府的人。我有一回看到刺史府的人出行,在其中看到了他。」文弱女子再將看到的一切道來,蕭寧又問,「方才刺史府的隨行中可有此人?」
「有的。」文弱女子肯定地回答,蕭寧一頓,「若讓你指認,你還能認得出他嗎?」
「可以的。」文弱女子肯定地回答,蕭寧不再遲疑。
「煩請你隨我走一趟。」又出了人命,顏刺史這回怕是不會走得那麼快,蕭寧帶人快馬加鞭的趕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歐陽齊於此時出聲道:「殿下,人交給我。」
蕭寧本就已經是眾矢之的,再讓一個不知危險與否的人跟在蕭寧身邊,風險增加。
「我嫂嫂,我護著。只要你們將那些小人捉住,其他事就不煩勞你們。」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伏虛亦是明瞭他能護著跟前的嫂嫂,總是防不勝防於旁人死不放手,非要置他嫂嫂於死地。
歐陽齊不與之爭辯,有這爭辯的時間,能做的事多著。
蕭寧已經命人牽馬過來,這便追顏刺史去。
顏刺史看著死絕的葉娘,同樣也是犯愁。好不容易得蕭寧點頭辦理此事,結果倒好,他還沒來得及出手,人倒是死了。
蕭寧為了救人,殺了那一個刺客,眼下能有機會從對方的嘴裡問出內情的人,就只有這麼一個葉娘。
結果倒好,話一句沒問著,人倒是死了!
如何交代啊?案子更該如何查下去啊?
顏刺史發愁之際,身邊走來一個人,「刺史何必發愁,陽奉陰違的事,自來刺史也沒少幹,眼下不過故技重演,有何不可?」
說話的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手中拿著一把劍把玩著,更像是在無聲的警告於人。
「怎麼,你們是打算來硬的?」顏刺史一看這架式,馬上懂了這群人打的主意,但也正因如此,他不願意受他們的要挾。
「豈敢豈敢。刺史畢竟是刺史,這樣的小人死了就死了,無傷大雅,鎮國公主縱然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會太當一回事。刺史若是死了,落在鎮國公主的眼裡,等於是我們同朝廷宣戰。那,定要將案子查個水落石出。」青年如此說來,倒是挺懂蕭寧的心思。
顏刺史道:「果然一切皆是你們所為。」
「刺史,說話得講證據,含血噴人不可取。」青年於此時又反駁了一句。有些事是斷然不能的,誰想把事情扣到他們的頭上,得亮出證據。
「這些年刺史不容易,同我們一直陽奉陰違,知這位鎮國公主到了,你倒是想跟人提醒,可惜,無人領你的情,倒是把你當成跟我們一夥的。既如此,刺史何不如她所願?」青年顯然也是肩負任務來的,勸著顏刺史,不如就從了他們了吧。
「怎麼?從前我不願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