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爭執最大的莫過於太卿程永宜,竟然不同從前的太子妃,不曾被蕭寧困於宮中,還能讓人頂著太卿這個身份四處閒逛,蕭寧這番表現,雖讓不少人大跌眼鏡,但也是有跡可循。
「陛下之幸,大昌之幸也。」公孫挽既然之前出頭,現在更不會掩飾她的光芒。
於此時,公孫挽起身朝蕭諶作一揖,更是賀之蕭諶。「挽以為陛下之幸在於,殿下雖為女兒身,為天下男人所不能容於成為太女,然殿下從來不畏,更不曾思與他們處處爭鋒相對,而是不斷以能容萬物的廣闊胸襟,向天下人證明。
「以為女子不如男者,以為女子亂天下者。男人容不下女子比男人更強大,不願意讓女人出頭,殿下卻不會。
「大昌未建,殿下已然向天下昭示,取士以才,不問出身,不問來歷,只以人才而用。這番氣度,本已讓人驚嘆。
「如今,太女大婚,不以為夫,而是以為卿,男人們都認定殿下是要將男人,甚至是他們的尊嚴全都踩在腳下,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讓他們翻身。
「可事實上呢?殿下心正,故,並不如他們的小人之心一般,容不下他們男人。甚至恰恰相反,殿下比任何人都要能容人。太卿。既是將來與殿下共度餘生的人,他若能有成就,不正好讓看不起太卿家世的人對太卿刮目相看?
「殿下能為太卿著想,將來定能與太卿恩愛不疑,白首攜老。」
這一番話,從公從私,聽得蕭諶連連頷首。看看,果然都是聰明人,聽聽話說得多中聽,多有份量。
「繼續。」蕭諶聽得正高興,催促公孫挽將後半截一道說了吧。
公孫挽也說得正高興,聽到蕭諶催促,作一揖又繼續地道:「謂天下之幸,是以挽以為。太卿一行出使,能在他國對我大昌所知不多的情況,願意出兵與東胡對戰,可見太卿一行人極擅與各國往來。陛下以令太卿一行人早早出行,必有所圖。」
蕭諶自然是有所圖的,也正是因為有所圖,故而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讓人出使繼續。
「你且猜猜,朝廷所求為何?」蕭諶笑著問,倒是不給人壓力,僅是讓她暢所欲言。
公孫挽在這個時候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與他國互通有無,以令大昌蒸蒸日上,萬邦來朝。」
很明顯,蕭諶和蕭寧一樣,都是有野心的人,也正是因為有野心,他們不僅想讓百姓過得好,也想讓大昌更加好。
可是,大昌存在種種問題,甚至隨著國家安定,問題或許還會越來越多,以至於讓作為上位者,這個天下的掌權人,須得考慮,如何讓這種問題,矛盾,轉移。
出使他國,有人會說,這如何轉移矛盾?將問題弄到別人處?
公孫挽現在尚未想得明白,但她總覺得蕭諶和蕭寧看得長遠,遠遠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想像。
「不錯,出使他國,知他所長,知天地之廣,也知道這世上還有許多是我們大昌所沒有的東西。
「而就這一回,太卿他們一行帶回來的番薯,已然種出來了,是耐幹耐旱之物,且可以種植於坡地。你們知道,我們大昌有多少百姓吃不飽,穿不暖嗎?」
蕭諶問起他們,一群人沉默了許久,這個資料他們從來沒有了解過,一時間確實答不上來,不知其中是何資料。
「大昌國內,至少有七成百姓吃不飽,穿不暖。」這時候一個人起身,雖然面容有些醜陋,聲音卻很平和,讓人在注意到她容貌的第二印象,卻是她的聲音。此人正是周立。
蕭諶頷首,倒是記得此人,蕭寧也是提起過的,相貌醜陋者,這麼多人中僅此一人。只是,她竟然也參加這一回考試,難免讓人好奇。
「是啊,我們的百姓,多的是吃不飽,穿不暖的人,他們每一日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