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們是想走,不過,我們手裡沒糧。」總有那厚顏無恥的人,吃著別人的,用著別人的,要走了,這都想占人的便宜。
「你們沒糧與我何干?」李恭也不傻,更拎得清。
「你們願意跟著我,我想方設法帶你們找糧食,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沒什麼好說的。
「你們想走,手裡沒糧,這是打算讓我幫你們偷糧?
「呸。一群不知足的東西。小娘子讓你們吃飽穿暖,養大了你們的心。竟然想讓我跟你們一個狼心狗肺,告訴你們,沒門。」
李恭一下子明白這群人的意圖了,罵起人來嘴上丁點情都不留。
「不是,李哥,你就幫人幫到底。我們確實不想去雍州,可是我們這手裡沒糧,真要走了,這幾十人怕是都活不下去,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們,再幫我們一把吧。」
被李恭迎頭而罵不要臉的人,果然是不要臉的,提出這等要求,實在是叫人搖頭嘆息。
「我欠你們的?」李恭這麼一問。
「當然不是,李哥怎麼會欠我們。倒是我們欠了你諸多恩情。」
李恭看著前面那張無賴的臉,狠狠的唾了一口,「你也知道我不欠你的,既然我不欠你們的,你們哪來的臉讓我去幫你們偷糧食?
「知道你們還欠我的,還敢跟我提要求,你們以為是我爹還是我娘?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留要走是你們的事,我不攔著,人家小娘子也沒想攔著你們。
「吃著別人的,用著別人的,臨走了還想拿別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勸你們趁早打消念頭。要是讓我看見你們真敢動手,我就敢把你們的手給剁了。」
李恭那是氣的火冒三丈,萬萬沒想到他帶的人裡,竟然還會有這麼不要臉的。
哪怕被李恭吐了滿臉的唾沫,那一位也只是一把抹過,可憐兮兮的哀求,「李哥,我們是想投奔親戚去。雍州那地方靠近胡人,萬一要是胡人打進來,我們還不是得跑。不如您跟我們一起走吧,別去雍州了。」
苦口婆心的勸來,倒是希望李恭能夠改變主意,沒想到李恭在這時候突然掏出一直掛在腰間的那把柴刀。
「你再敢跟老子多說一句廢話,你看我敢不敢剁了你?」亮出刀的李恭,凶神惡煞的放話,昭示著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無賴一看李恭亮刀,嚇得連連擺手,「李哥,我不說了,我一個字都不說了,你別生氣。」
「要走趕緊滾,你們想往哪去就往哪去,我不管你們。我警告你們,誰要是敢打這家人糧食的主意,我饒不了你們。之前我怎麼帶你們搶糧,現在我也能怎麼護住這些糧。」
話說著,李恭將柴刀往地上木頭一甩,直接把木頭劈成了兩半,刀也扎進了泥土裡。
一群人嚇得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吱聲。
李恭冷哼一聲,提起地上的柴刀,頭也不回走了。
被玉毫喊來看了一場戲的蕭寧,瞟了玉毫一眼,轉身走人。
「如今看來,這李恭是可用之人。」走啊走,這是往蕭寧的帳篷走去。
玉毫先前雖然是有些防備小人之意,不料能聽到李恭一番義正辭嚴之語,還算明辨是非,知恩圖報。
蕭寧沒有開口,玉毫已經將心中的想法說出。
「以後這樣的事少做。」蕭寧回頭叮囑一聲,玉毫作揖道:「唯。」
蕭寧便不再多言,回了帳篷。
第二日一早,一群人吃完了早飯,這就準備起程,李恭扭扭捏捏的找上蕭寧。
「有話不妨直說。」蕭寧淡淡的開口,昂起頭望著李恭。
不知怎麼的,李恭有種所有念頭,都逃不過蕭寧雙眼的想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