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面辛苦勞累,我幫不上忙,家裡的事有我在,你只管放心。」蕭寧整日忙活什麼孔柔心裡有數,也知道蕭諶能在沙場上衝鋒陷陣,無後顧之憂,全賴蕭寧坐鎮。
一家子能夠平平安安,太平無事,這是孔柔心底最歡喜的事。
「只是你阿翁和阿婆畢竟是長輩,並不知曉你往日在雍州如何行事,至少你得給他們些時間讓他們適應。」孔柔輕聲的叮囑,也是不希望蕭寧和家裡的關係生分了。
蕭寧除了乖乖聽話應是,保證一定不會跟家人生分,還能如何?
「你阿爹何時回來?」可算是問到自家的郎君了,孔柔頗是掛心。
雖說蕭諶時常出征應對胡人,但這一回的情況又和之前甚是不同。
孔柔看不到人平平安安的在眼前,心裡總是七上八下,一時間難免惆悵。
「應該也就這日的事。」蕭寧安撫孔柔,盼著她能放下心,切莫多憂慮。
比起前線的明刀明槍,雍州接下來會怎麼樣,還是未知之數。
蕭寧的院子就在蕭諶和孔柔旁邊,環境相對清靜,也算符合他們父女的喜好。
只是這一夜蕭寧並未入睡,而是迅速的寫下一份奏本,當即讓人送到蕭諶的跟前,至於在這過程中怎麼輾轉被送到雍州刺史手中,是要點技術含量。
不過情況還是按照蕭寧所預想的發展。
等到第二日,聽聞雍州刺史開始調集手中屈指可數的兵力,向城中靠攏時,蕭寧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就是得讓人動,他要是不動,接下來戲可不好唱。
盧氏派人過來和孔柔蕭寧說了一聲,只道初到雍州,各家尚未適應,不必日日前往盧氏院中請安。往後若無大事都在各房自己用膳。
必須得說,盧氏一向不是喜歡苛責兒媳的人,又深明大義。
京城的情況,生了那樣的變故,想盧氏的心情並不算太好,也是想要安靜安靜。
這倒是給了蕭寧更多的時間可以自行做主。
狼吞虎嚥的用完早飯,蕭寧這就準備出門,孔柔叮囑一句,「早些回來。還有那兩位先生,得空你也要去看望他們。」
不說水貨和鐵全,蕭寧真快把這兩位忘了。
「嗯,等雍州的事情辦好了再說。」蕭寧就這麼回應著,意思也是不打算按孔柔的意思去看望那兩位。
「畢竟是名家大儒,無論他們為何而來,現在既然來了,也成了你的先生,我們不能失了禮數。」孔柔輕聲叮囑,希望蕭寧能聽進去。
「也就這兩日的事,若是他們事後知曉我最近忙活什麼,想必也不會在意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去聆聽教誨。」總覺得那兩位先生另有所圖,可一時間蕭寧找不出任何證據,也只能一直由著他們。
孔柔一聽挑起眉頭問:「雍州要出事兒?」
蕭寧閉嘴,孔柔立刻不再多問,「去吧!」
這是有所察覺,又不打算多管,全然讓蕭寧按她的心思行事。
「阿孃,我去了。」蕭寧的確不打算跟孔柔細說雍州的情況,以及對雍州刺史的算計。
外面的事,既然蕭寧一力攬下,自當為蕭諶安頓後方。
雍州刺史既然動了,想必一定會趕在蕭諶回到雍州之前。
蕭寧很是好奇,這一位刺史究竟會怎麼行事?
很快蕭寧就知道了。雍州刺史已經召集了手中那為數不多的兵馬,想用這點兵馬跟蕭諶抗衡,最好的辦法莫過於捏住蕭諶的軟肋。
蕭諶的軟肋是什麼呢?
家人!
恰好蕭家舉家北遷,這可是滿門幾十口人。這麼好的籌碼,對於只懂得用卑劣手段的人來說,就是最好的軟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