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發現情況隨時報告我。”劉語掛了電話,走過去對船長夫婦說道:“對不起。”
“沒什麼?繁忙的工作永遠是屬於優秀警官的”船長表示理解。
“是呀,我特希望劉警官的電話再多一些。那樣的話,我們的《螢吟錄》就有救了呢。”達梅笑道。她顯然不知道在綁匪手裡掉了包的,已經被警放得到了的《隱影蘆》。
“請相信我,很快就會找回你們的《螢吟錄》的。”劉語回答:“不過,你還是別詛咒我多接電話,我特怕忙中有錯。”
“謝謝,我是不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了呢。”達梅調侃道:“我看你聽到電話響時的樣子顯得很無奈的。”
“那當然了,如果老有患者不分任何時間地給你打電話的話,你也會無奈的。”船長說道。
說著話,三人來到了姚感的病房。崔顯鳳和顏拯清已經在裡面了,顏君墨正緊張地注視著流入姚感身體內的藥液。
“剛換了藥水?”達梅輕輕地問道。
顏君墨點頭。
“劉警官來探望姚感了。”崔顯鳳提醒顏君墨。
“謝謝。”顏君墨轉過身來,說道。
“保重。”劉語點了點頭。他看躺在病床上裸露著上身的姚感,就是這個人,竟然預言了即將要發生的情況。然而,他卻沒能預見自己的生命旅途。劉語很想和他交談一番,可是對方此刻卻已是生命垂危,被醫生判定無救的人了。難道真的是天機不可洩露?劉語看著姚感處於心臟附近的地方倒立的火罐,身體上插滿了針管的姚感,浮想聯翩。
“顯鳳,你還記得吧。”達梅說道:“當初顏拯清和鯊魚搏鬥之後,不也是這樣的躺在床上的嗎?”
“是啊。”崔顯鳳回答。
“後來不也是醒來了。”達梅說道。
“他也能醒的,是吧。”顏君墨抬起頭看著達梅,眼裡充滿了期待。這種時候,醫生的話對於患者來說,往往就是聖旨。
“是的,姚感一定能醒過來的。”達梅說著話眼睛直看船長。她知道顏君墨需要得到這樣的話語來支撐。
“你是說讓船長也唱……”崔顯鳳忽然反應了過來,話說出一半之後,連她自己也大為吃驚。
“要我唱歌啊!”船長也驚訝。
“這……這能行嗎?”顏君墨心情複雜。
“我……我現在……實在是唱……不……不出來……”船長猶豫。他覺得顏拯清和姚感的情況不一樣。
“顯鳳……”顏君墨欲言又止。
“是的。”崔顯鳳點頭。
“當時我一點也沒什麼感覺,但是好象沒感到孤獨。”顏拯清說道:“不過,我清楚地記得,剛醒來的時候,我的確是在尋找一段淒涼的曲子。”
“請你快唱歌!”顏君墨迫不及待。
船長呆呆地站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怎麼了?”達梅連忙將船長的思緒喚了回來。
“我覺得不應該唱歌。”船長說道:“顏拯清之所以醒來,是因為他本來就是搞音樂的。而姚感則不同,他是寫稿子的,我覺得應該給他念稿子。對了,就唸他寫的文章。”
此話一出,劉語立刻就對病房裡的人刮目相看。
“我現在就去找他的稿子來。”顏君墨說道。
“我帶你到電腦上下。”達梅說著,帶顏君墨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你真的是把他給唱醒的?”劉語問船長。
“歌到是唱了,至於是不是被我唱醒的,那只有天知道了。”船長回答。
這時,劉語的手機又開始提醒自己的主人,遠方有人呼喚了。
“你好,劉隊長。”劉語剛開啟電話,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