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跟揚州之間,以一條山脈隔斷,而在東昌府這裡卻跟揚州全面接壤,再無天險,拿下了東昌府,就意味跟揚州打通了,而這個時候,青州南部,揚州北部卻在青州軍的手中。
冷卓還不想跟青州軍擦槍走火,所以就留下了東昌府作為分隔。
但顯然現在東昌府的地理作用已經消失了,青州軍退回青州,放棄了揚州,冷卓可不會放過這個大好的時機·以往不打揚州的主意,一是實力還不夠,二是不想那麼早跟那些親王打交道,被人當槍使喚·但現在這兩點都不存在了,拿下揚州也是順勢而為。
大東鎮的鑼聲震天響,也打破了長達一年多的平靜,南武軍團駐紮在河對岸的一部.兵馬接到李牧將令之後,在黎明時分發動過渡河戰役。
大東鎮在這一年多時間,可沒有空閒著,沿著河岸可是沉入不少拒馬·在岸上也建立了好多座木塔,監視河對面的動向,不過這些哨塔卻沒有發揮出什麼作用,一條河雖能阻攔大隊兵馬渡河,但對於水系地靈士來說,這河就是他們的玩具,非但沒有阻礙,反而能讓他們更好的發揮。
鎮子裡的鑼聲·還是鎮口的箭塔上的人發現的異樣,而等鑼聲響起時,已有數百南武軍士兵翻過河堤·直撲鎮口。
而這時鎮子內的巡邏隊最先趕到,在鎮口跟南武軍士兵刀對刀,甲對甲的碰撞在了一起。
南武軍團經過重編,已充入了大量來自北方禁軍,乃至地方軍團的精銳,這些透過換約而來計程車兵經過數個月的適應,訓練,已融入楚州軍中,而這一次卻是他們從被俘以來,再一次跟唐軍正面交鋒。
陳武陽·在幽州軍團中,當兵五年,因為不是通靈師,加之出身平民,雖在對北胡戰場上多有建功,但依舊還只是一個隊正·他這樣的身份,一輩子到頭是一個營尉,而就這營尉一職也得看運氣。
從北方大戰場,到中州剿叛,被俘兩年,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來到了楚州,他這個這輩子也就是隊正的命,居然一下子改運了,居然直接當上了營尉指揮,那種苦盡甘來的心情,讓陳武陽徹底的投身在南武軍中。
而最讓他興奮的是,他在當上營尉之後,領取了三顆丹丸,而就是這三顆彈丸再一次的改變了他的命運,在戰場上廝殺八年,在大唐兩年,更是乾的是重體力勞動,沒想到身體才恢復些,居然就直接衝破了身體的極限,成為了軍中流傳的武士。
“殺!”再一次的廝殺,陳武陽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沸騰,他期待著自己的重生一般的第一戰,手中鮮豔如血的戰刀劃過一道紅芒,空氣就好似一塊柔軟的豆腐,被刀鋒切開,刀嘯聲在耳畔邊響著,刀光一閃,對面那士兵的竹甲就應聲而斷,而後是肩頭,胸口,直接斜著一刀,鮮血從胸腔噴濺。
換了往常,這種竹甲雖簡易,但也這種劈砍卻很難重傷對方,但突破之後,刀更犀利,刀上甚至有一層淡淡的刀芒,這種竹甲劈砍起來毫無阻滯。
鮮血噴濺一聲,卻讓陳武陽大聲的咆哮出聲,心中壓抑的鬱結之氣一吐而空,再揚起戰刀,陳武陽手下已無一合之敵,鎮口的戰鬥,稀里嘩啦的就接近了尾聲,不過鎮子內,卻已又有些士兵聚集了起來。
這些士兵並非全都是唐軍,很多其實都是鎮子上的青壯,不過這些卻已被唐軍訓練成了唐軍的一部分,並不是每一個地方,都眷戀帝國,大唐對佔領地也沒有實行殘酷的統治,正相反,大唐在佔領地上,恢復秩序,恢復生產,甚至對地方大戶也很少劫掠,而是積極爭取,只要給大唐時間,大唐佔領的地方會快速的被消化。
如果在任由唐軍在東昌府呆上兩三年,到時候,冷卓想要收回這一塊楚地,可能要花費不小的代價。
但才一年的時間,唐軍能做到的有限,這些鎮上計程車兵沒有潰散,沒有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