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給顧曦綰用的藥有極強的催眠效果,顧曦綰仍然昏昏沉沉,她吃過午飯,就回到臥室睡著了。 竟然一口氣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顧曦綰洗漱過後,剛沿著旋轉樓梯走到一樓,早已等在樓梯口的呈管家就迎上來, “少夫人,請您隨我來。” 呈管家一向慈眉善目。 但顧曦綰覺得今天的呈管家格外嚴肅。 她預感一定出了大事,於是,毫不猶豫的隨著呈管家朝大廳門口走去。 前腳剛邁出門檻,就看見兩個渾身是血的人正跪院子裡。 這兩個人臉上佈滿傷痕,顧曦綰還是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人正是昨天試圖將她先辱後殺的“海蛇”。 楚凌爵站在不遠處的芙蓉樹下,高大偉岸、玉樹臨風。 “少夫人,饒命啊!” 看見顧曦綰,“海蛇”就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撲在顧曦綰腳下直磕頭, “少夫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覬覦你的美色,再也不敢色膽包天的對你滋生邪念,楚先生說,只要你答應放過我,他才會饒我…… 少夫人啊,我的命掌握在你手裡,求求你念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兒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另一個男人正是“海蛇”的幫手,他也跪在顧曦綰腳下,哀聲求饒。 顧曦綰嬌俏的臉上沒有一絲同情,清眸裡,唯有諷刺, “昨天我提醒你我是楚家大少的妻子,你說你綁的就是楚家大少的妻子,你變得可真快,現在倒知道害怕了,恭敬的叫起少夫人來了。” “我……” “海蛇”一時語塞,下一秒,又死皮賴臉的哭嚎道, “少夫人啊,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是你妹妹顧白雪!她知道我一直對你有邪念,她說,她給我提供一個機會滿足我對你的邪念,還給我一千萬,是她…… 讓我假扮成計程車司機、把你迷暈、把你帶到那間廢棄庫房……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 少夫人,你妹妹才是算計你的始作俑者,楚先生最應該報復的人是她,我只是一枚被她利用的棋子,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說著,就撲上來,想要抱住顧曦綰的腿。 然而,他的雙手還沒有觸及顧曦綰的衣服,呈管家就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放肆!少夫人也是你的髒手能碰的?” 因為被踢中胸口,“海蛇”仰面躺在地上,一時無法再言語。 另一個男子蔫頭耷腦跪在地上,嚇得不敢說話了。 顧曦綰不理會這兩個男人,徑直走到楚凌爵面前。 楚凌爵高冷威儀,一雙眼眸尤其冰寒深邃。 從前,顧曦綰從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然而,楚凌爵和顧白雪晚上去“開房”的事彷彿有一根毒刺紮在顧曦綰心頭,令她一旦想起就疼得窒息,同時,也再也不願在他面前放棄尊嚴的流露一絲怯弱…… 她仰起小臉,勇敢的與他對視, “楚先生,請問您想怎麼處理這兩個男人?” 楚凌爵水墨描繪般的雙眉,微斂。 顧曦綰不但疏遠的叫他“楚先生”,還用了“您”這個生分的敬稱,令他說不上的不舒服。 他不著痕跡的啟開皓齒薄唇, “如果你不肯原諒他們,我會把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們看到了我的真容,就算你肯原諒他們,我也會讓呈管家刺瞎他們的雙眼、割掉他們的舌頭,再把他們送進監獄。” 顧曦綰不寒而慄。 但她不流露一絲惶恐,表面仍淡涼似水, “那麼,顧白雪呢?連‘海蛇’都說,最應該遭報應的人是顧白雪,你打算怎樣處置她?” 楚凌爵英俊絕世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不可能像對著兩個兇手一樣對白雪殘忍無情。” 顧曦綰的心忽然像被刀尖戳了一下,疼得她,連指尖都在顫抖。 奇怪的是,令她痛苦不堪的,不是楚凌爵袒護顧白雪,而是楚凌爵提起顧白雪時用了“白雪”這個稱呼。 她和楚凌爵已經結婚三天,楚凌爵從來不曾用“曦綰”“綰綰”、“綰兒”這類親暱的稱呼叫過她…… “呵。” 顧曦綰竟笑出聲音,她的眼裡,唯有諷刺, “傷害你妻子的人是與你無關的人,你會冷冽無情。如果傷害你妻子的人是你所愛的女人,你就不捨得對她痛下殺手了。 什麼原則至上?什麼別人侮辱你的妻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