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來之前,他們有沒有傷過你?你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 楚凌爵清韻的聲音和著溫暖的唇息,絲絲縷縷的吹拂過顧曦綰的臉。 顧曦綰定一定神, “沒……有……” 也不知怎麼回事,剛說完,就像是個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孩子見到了為她撐腰的父親般,委屈的流淚不止。 她這一哭,楚凌爵的心也如遭針扎般,比剛剛看到有人要毀她的容還要疼得厲害。 他不著痕跡的將顧曦綰攬入懷中, “乖,有我在,不會有人再敢欺負你了,不哭。” 淚眼模糊的顧曦綰看不到,楚凌爵此刻的眸光,又一次如昨晚說愛她時一樣溫柔。 “凌爵!你!” 自從楚凌爵出現的那一刻,楚榆林就驚慌的看著楚凌爵的雙腿,直到現在,楚榆林才稍稍回過神, “你的腿…… 你不是終身殘疾了嗎?你怎麼……站起來了?” 周淑彤此刻仍怔怔看著楚凌爵,還沒回過神來。 隨在楚凌爵身後趕來的呈管家,眸裡,佈滿擔憂。 楚凌爵假裝身患絕症純粹萬不得已—— 兩個月前,楚凌爵因為擴張商業帝國招惹上一批瘋狂、狠毒的商業對手,那些商業對手不惜成本的僱傭殺手要置楚凌爵全家人於死地。 楚凌爵為了保全家人,只能假裝身患絕症,並以“夜冷帝”的身份繼續擴張他的商業帝國。 如今,那些殺手仍在追殺楚凌爵。 楚凌爵仍然需要繼續偽裝。 而剛剛,呈管家用輪椅推著楚凌爵來到客廳後,楚凌爵看到顧曦綰遇險,立刻不顧暴露秘密的風險從輪椅上站起,跑向了顧曦綰…… “聽說大大爺和二大爺得知我突然怪病,落得終身殘疾時,高興的在家燃放了一夜的煙花,怎麼,二位長輩發現我的病好了,心裡開始不舒服了嗎?” 楚凌爵漠然掃過楚榆林和楚之舟的臉,寒冽的眸光,與看顧曦綰時,雲泥之別。 “這……” 被楚凌爵的氣場震懾,楚榆林不自覺的低了低頭, “凌爵,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當然盼著你好,你的腿康復了,我和你二大爺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心裡不舒服。” 楚之舟也違和的道, “是啊,凌爵,那天得知你身患絕症、永遠也不能再站起來了,我難過死了,謝天謝地,你終於康復了。” 楚凌爵冷笑不語。 顧曦綰恍惚的看看楚凌爵。 她雖然不清楚楚凌爵和他這兩個大爺之間有什麼過節,但她能感覺到,楚凌爵這兩個大爺對楚凌爵很不好,甚至說“心懷鬼胎”…… 顧曦綰原以為只有她自己的家人對她很差。 她沒想到,楚凌爵也有兩個這樣的家人。 楚凌爵竟與她,同命相憐。 “凌爵,你的腿好了,當然是好事,可是有些不好的事,我們該談的還是要談、該做的還是要做!” 楚榆林雖然忌憚楚凌爵,畢竟人多勢眾,他繼續不懷好意道, “爵爵,雖然你和我們楚家這個大家族的其他人斷絕來往有十三年了,但你就算和我們一輩子不來往,你也永遠是楚家的一員,我們的楚家的家規,你必須遵守。 侄兒媳婦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按照我們楚家的家規,要由你親自毀掉她的臉,再將她逐出家門,之前,你不在家,我只能找別人代勞,既然你回來了,你親自動手吧。” 顧曦綰倒吸一口冷氣。 楚家是海城首屈一指的名門之家。 顧曦綰想不到,這樣的貴族豪門裡,竟然會有如此殘忍的規矩。 然…… 楚家明明有這條家規,楚凌爵得知她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後,卻從來沒有對她提過家規的事,更沒有說過要傷害她…… “我老婆的確懷孕了。” 楚凌爵冷如風雪的聲音,幽幽響起, “但誰告訴你們,我老婆懷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 顧曦綰震驚極了。 “我們從醫院裡調取了充分的證據,顧曦綰懷孕的時候,還沒有和你結婚,她也親口承認了這一點!”一心想毀掉顧曦綰,楚榆林死咬住不放。 “她沒有和我結婚前,懷上的就一定不是我的孩子?”楚凌爵眸光涼薄,面具下的真容上是什麼表情,無人得知。 “這…… 凌爵,你在說什麼啊?” 顧曦綰也想問一句,楚凌爵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