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的身子震了震,下一秒,便被楚凌爵推得臉朝上躺在了床上。 顧曦綰還沒回過神,楚凌爵已經壓在了她身上。 暖紅的光影裡,楚凌爵與她鼻對鼻、眼對眼,一雙菲薄而滾熱的唇在幾乎與她的嘴唇貼在一起的距離,動情低語, “綰綰,你好美。” 顧曦綰的眼瞼跳了跳。 顧曦綰本來就美麗出眾,身材也婀娜勻稱,很多人曾誇過她美麗。 這對於楚凌爵來說,卻是第一次。 顧曦綰骨子裡清冷,別人誇顧曦綰時,極少能激起顧曦綰的情緒波動,楚凌爵這一誇,她的心裡卻像起了沖天海嘯,驚濤駭浪、風起雲湧…… 她欣喜若狂。 有這麼一瞬間,她甚至想主動的抱住楚凌爵的脖子,像那晚拿他當解藥似的,與他放縱痴纏! 這時,肌膚上傳來一陣涼意。 是楚凌爵扯去了她身上那條僅有的浴巾。 “綰綰……” 一旦與她靠近就總是如醉如痴的楚凌爵,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 又一次聽到他喚“綰綰”,這一刻,本應該更加忘情的顧曦綰卻像被兜頭澆下一盆冰水般,瞬間恢復了清醒。 她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把楚凌爵推開了, “你不許碰我!” “咚!” 楚凌爵的額頭重重撞在床頭板上。 他彷彿感覺不到疼,只是一雙被情愫暈染的冰眸裡,流露出絲絲不解, “綰……” “你閉嘴!不許再這樣叫我!” 顧曦綰渾身顫抖著抓過浴巾護在胸前,胸口像燒著一把火似的,劇烈起伏著。 綰綰! 楚凌爵清醒時從不這樣叫她,卻在盛欣怡來到這個家裡後,反常的一次又一次如此親暱的稱呼她…… 顧曦綰分不清,楚凌爵叫的是她還是盛欣怡。 或者,現在的楚凌爵又像那晚醉酒後一樣,抱著她,心裡想的卻是他的“婉婉”! 看著顧曦綰這副模樣,楚凌爵眸裡的不解,化作擔憂, “你今天很反常,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著,又抓住了顧曦綰的手腕,將顧曦綰拉向懷裡。 男人的力量這麼大,顧曦綰掙扎了一下,還是結結實實的撞進了楚凌爵懷裡,那條浴巾墜落在床上,他菲薄的唇正貼在她的胸囗上。 這一刻,楚凌爵明顯呆了呆。 自從他和顧曦綰新婚夜那晚起,他就對顧曦綰身上的氣息沒有免疫力,隨著與她接觸的越多、越深入,他對顧曦綰更加無法抵禦了——有時,他只要遠遠看到顧曦綰、甚至想起他,渾身就猶如著了火的想要對她,為所欲為! 此刻,楚凌爵骨子裡那種野性的衝動,更是像火山噴發般失了控。 他瞬間忘記了自己把顧曦綰抱入懷裡的初衷,一手緊纏住她的腰身,一手托住她的後腦,深深的向她吻去! “嗚——” 顧曦綰的心跳,亂了節奏。 若是換做從前,她恐怕又禁不住楚凌爵的誘惑,不爭氣的沉淪了。 但這一次,她無比清醒。 她不等楚凌爵的舌尖挑開她的唇齒,就毫不留情的,一下子朝楚凌爵的嘴唇咬下。 “啊!” 錐心刺骨的劇痛令忍耐力極強的楚凌爵也禁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 他難以置信的盯著顧曦綰,線條完美的下嘴唇被鮮血染得緋紅,令這個冷如冰山的男子呈現幾分惑人的妖嬈。 顧曦綰不給楚凌爵留一絲喘息的餘地,乾脆利落的在枕邊拿起她的手包,嫻熟的在手包裡取出兩根銀針,精準的紮在了楚凌爵肩頭的某處穴位上。 縱然楚凌爵無比強大,也和普通人一樣有著血肉之軀。 他登時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能再動了。 他只能一瞬不瞬的瞧著顧曦綰,水墨描繪的雙眉間,分明鎖著一絲委屈, “一開始我們好好的,我感覺到了,你和我們之間的第一次一樣,心甘情願的想把自己交給我,但後來……為什麼? 我做錯了什麼?” 顧曦綰想不到,自己即使在這樣的情境下,捕捉到楚凌爵眸裡那抹傷感,心裡還是傳來一陣針扎似的疼。 然而,她不流露一絲對楚凌爵的疼,表面,唯有冷漠, “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人,一直都是我,我再也不會沒有自知之明的犯錯了。” 說完,將銀針放回手包,同時牽起浴巾,轉身就走。 “錯的人是你?你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