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清冷寡淡的楚凌爵,冰眸裡此刻驚現一抹凝重, “你查出那晚救我的女孩兒是誰沒有?” “這倒沒有,顧白雪說,她是意外的在女孩兒那晚救你的那間套房裡撿到了你的戒指,她看出那枚戒指價值不菲,猜到那枚戒指的主人一定身份高貴,於是,秦月影找上她之後,她就乾脆冒充了那個女孩兒…… 後來,你問顧白雪那串項鍊是不是她的,顧白雪為了繼續冒充,索性就認了……顧白雪說,她也不知道那晚救您的那個女孩兒到底是誰。” 聽到呈管家這番話,楚凌爵完美如冰川的臉上,流露一絲失落, “顧白雪有沒有可能說謊?” 呈管家自信的搖了搖頭, “顧白雪親眼見過我在她家處理那四個試圖侵犯少夫人的流氓,我嚴肅的警告過顧白雪,如果她敢對我說一句謊話,我就割掉她的舌頭、挖掉她的眼睛。 我早看出顧白雪貪生怕死,她這種無恥下流之人不可能冒著被割掉舌頭、挖掉眼睛的風險也要隱藏那個女孩兒的身份。” 楚凌爵的眸色陡然冷的可怕, “既然如此,顧白雪對我就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對一個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的惡毒女人,就沒必要再手下留情。” 呈管家即刻會意, “明白!屬下這就去做。” …… 那輛前來接盛欣怡的深紅色豪車緩緩駛出“帝尊居苑”。 楚凌爵的身影早已在車外消失無蹤,坐在中排座位上的盛欣怡,卻仍怔怔看著車窗外—— 她所看的方向,正是楚凌爵在院子裡時所在的方向。 看著盛欣怡這副憂傷模樣,駕駛座上的中年男子惋惜的道, “小姐啊,那晚,顧曦綰捨身救了凌爵之後,你不想凌爵找到顧曦綰,讓我把顧曦綰秘密的轉移到了路邊花池裡; 之後,你為了利用顧白雪拆散凌爵和顧曦綰,冒險讓我把凌爵就是夜冷帝的秘密透漏給了顧白雪; 再後來,你又安排人開車在‘一品堂’外撞向顧曦綰,雖然你沒想過傷害顧曦綰,只想給楚凌霄創造一次救顧曦綰的機會,好讓顧曦綰答應和楚凌霄走…… 可是,您所做的一切都失敗了,您做的已經夠多了,適可而止吧!” 盛欣怡垂下濃黑的睫毛,傷感道, “我不想和一個我討厭的人綁在一起,虛度今生。” 男子眸裡的惋惜更濃了, “小姐,我也很同情你,但有時候人必須認命,你在凌爵心裡的形象一直很好,如果凌爵發現你做了這些,你在他心中的形象會一落千丈,況且…… 況且你很清楚,顧曦綰懷的是凌爵的孩子,你總之今生與凌爵無緣了,現在及時懸崖勒馬,至少還能一直活在凌爵心中。” “我今生與他無緣了,我爸這樣說、我媽這樣說、你這樣說,為什麼每個人都這樣說?!歐陽叔叔,你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媽和凌爵之外對我最好的人,難道你要我在餘生裡天天都以淚洗面嗎?” 盛欣怡痛苦的陷在車座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停往下掉。 “唉!這…… 這……”看著盛欣怡這副模樣,男子疼如刀割,他忙把車停在路邊,邊遞給盛欣怡一條擦臉巾邊道, “好吧,小姐,我保證,以後永遠不再說這種話了,我保證,以後無論你要做什麼,我都依順著你,你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 顧曦綰來到“一品堂”。 過去的幾天,尤其是顧曦綰在車裡兩次把楚凌爵當做“解藥”之後,顧曦綰只要一閒下來,總會不經意的想起楚凌爵。 今天,也不知是因為顧曦綰髮現了楚凌爵和盛欣怡的關係後對楚凌爵徹底心灰意冷了,還是因為得知顧深海和張玉蓮對母親的所作所為後,她的仇恨徹底爆了棚…… 今天,顧曦綰沒有在想起楚凌爵,而是滿腦子裡只想著找顧深海和張玉蓮報仇。 “綰綰,你在想什麼呢?” “綰綰……” 江逸塵用手指戳了戳顧曦綰的肩膀,顧曦綰才回過神。 她歉意的笑笑, “對不起啊,江主任,我剛剛有點走神,你是不是要安排我做什麼工作呢?” “你可不是剛剛有點走神,你這一上午都像在夢遊似的,還沒有一分鐘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呢。 不過,綰綰,你別怕,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