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起盛欣怡說過的那些話。 想起,楚凌爵對盛欣怡才是真愛,楚凌爵對她,只有欲……她眸裡那絲欣喜瞬間化作了諷刺。 “李律師,你說出這番話,說明你一點也不瞭解楚凌爵,他並不愛我,我有自知之明,以我在他心中無足輕重的地位,我不可能像盛欣怡一樣傷害到他,你大可不必有這種沒必要的顧慮。” 重新邁開腳步,上樓去了。 李律師意味深長的和呈管家對望一眼。 唉!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 …… 顧曦綰頭捱上枕頭就睡著了。 顧曦綰做了一整夜的夢。 夢裡,她化身為一個冷血女殺手,一手拿手槍、一手持銀針,將壞人們盡數殺死在她腳下。 顧曦綰被早上的鬧鐘吵醒時,嘴角仍掛著滿足的笑。 她原以為,那個帥大叔昨晚帶她去殺人放火之後,自己會做噩夢的,不料,所做的夢竟是美夢…… 但是夢總會醒。 雖然,顧曦綰昨晚遇見那個帥大叔後的一切都是她親身經歷,但那一切和現實世界如此格格不入,她甚至懷疑那也是一場夢了。 顧曦綰還是要面對現實,去“一品堂”上班。 “你看今天的頭條沒有啊?張玉蓮殺人了!” “啊?張玉蓮?顧曦綰的後媽不是也叫張玉蓮嗎?這麼巧啊。” “巧什麼巧,殺人的這個張玉蓮就是綰綰的後媽,她殺的那個女孩兒才剛滿十八歲,聽說,她一年前在顧深海公司給顧深海當秘書的時候就和顧深海搞在一起了,後來,顧深海不讓她在公司上班了,在外面租房子把她養了起來,昨晚,張玉蓮發現了顧深海和那個女孩兒偷情,就在顧深海眼前把那個女孩兒殺死了。” “菁菁,你別胡言亂語了,你說那個女孩兒才十八歲,她一年前不是還不滿十八歲嗎?那時候,她還是個未成年人呢,顧深海怎麼可能和她搞在一起,顧深海是禽獸嗎?” “顧深海可不是禽獸嗎?他不是禽獸,還是個老不死的禽獸……” “噓!別說了,綰綰來了!” 顧曦綰走進門診廳時,之前聊得熱火朝天的幾個人登時安靜下來,幾乎每個人都像顧曦綰投來異樣的目光。 顧曦綰不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淡漠的笑笑, “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在門口就聽到了,沒事,你們繼續聊,其實,我也覺得顧深海是個不要臉的禽獸。” “……”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個人試探的道, “綰綰,顧深海可是你親爸啊,你真的不介意我們在背後議論他嗎?” 顧曦綰驕傲的揚起嘴角, “顧深海不配做我親爸,我進門之前,你們說的那些話,我也挺喜歡聽的,所以,你們繼續聊啊。” 那幾個人這才發現顧曦綰是認真的,沒一會兒,又順帶加上顧白雪昨天在路邊被人脫光圍觀的話題聊了起來。 顧曦綰小時候,因為以為顧深海是自己的親爸,顧曦綰縱然總是在那個家裡家遭到各種虐待,仍然努力的想讓顧深海喜歡自己,讓顧深海真正把她當做那個家庭裡的一員,像對待顧白雪、顧佳麗一樣疼她、寵她…… 現在,顧曦綰慶幸自己不是那個噁心的家庭中的一員! 轉眼就到了中午。 顧曦綰和一名女同事一起走出“一品堂”,正要去吃飯,江逸塵殷勤的追上顧曦綰,笑嘻嘻的道, “綰綰,你聽說了夜冷帝和楚凌爵的事沒有?” 顧曦綰的腳步頓了頓。 夜冷帝、楚凌爵…… 她每次聽到這兩個名字,心都會像被揪住了似的,但她表面上仍然淡定, “沒有啊,江主任,夜冷帝和楚凌爵怎麼了?” “啊?夜冷帝不是你妹妹顧白雪的未婚夫,你怎麼一點也不關注他……哦,瞧我,我怎麼忘了,你妹妹的私生活被爆料後,夜冷帝早和你妹妹掰了呢…… 綰綰,是這樣的,夜冷帝和楚凌爵是同一個人。” 彷彿聽到一聲驚雷,顧曦綰瞬間停下了腳步。 夜冷帝和楚凌爵當然是同一個人。 然而,那可是楚凌爵一直以來極力在保守的秘密,為了保守這個秘密,楚凌爵甚至假裝身患重病,之前,時刻坐在輪椅上、以醜陋的假面示人…… “綰綰,聽到這個訊息,你有這種反應很正常,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