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很有潛質,所以,我最近一直在重點觀察你,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 男子妖冶的藍眸裡閃爍著耀眼光芒。 顧曦綰雙眉跳動,唇瓣顫抖, “重點觀察? 也就是說,你最近一直在跟蹤我吧?為什麼我從來沒有發現過你?” “如果我們這些殺手在成功獵殺掉目標之前就輕易暴露,恐怕早被仇家連根拔起了。” 成熟穩重的男子,完美如雕鑄的臉上勾起一抹高傲的笑線,這笑線在這張冷酷的臉上,顯得格外綺麗、奪目, “其實楚凌爵也是受了我的指引才能及時趕來救你,即使楚凌爵沒有及時趕到,我也會在楚凌霄侵犯你之前,現身相救。 好了,楚凌爵要來了,小姑娘,我要走了。” 說完,便快步朝別墅南邊那條車行道走去。 顧曦綰呆呆看著他幽魅的身影, “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小姑娘,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主動找上你了,我仍然沒有得到你肯定的答覆,今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既然此生不會再見,你何必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已越走越遠,卻不知因何,他的聲音就像雙唇貼在顧曦綰耳邊對她唇語般清晰。 顧曦綰的指尖顫了顫。 這時,男子翩然回眸,凝眸看著她的眼睛,柔聲道, “小姑娘,你後天就要舉行婚禮了,祝你此生幸福安好。” 顧曦綰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她一眨眼之間,一輛車飛速在男子身邊駛過,她再睜開眼時,男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少夫人,你看誰來了?” 這道中性偏冷的聲音在顧曦綰身後傳來。 顧曦綰回眸望去,剛剛說話的人是秦月影,而秦月影身後,楚凌爵正抱著穆雨念步履穩健的走來。 顧曦綰匆匆迎向前問, “我媽怎麼了?” “我問過凌霄,他沒有把媽怎麼樣,媽只是困了,在熟睡。”楚凌爵冷冷清清道。 顧曦綰仔細看看母親,見母親雙眼緊閉,姿態安詳,像個熟睡的嬰兒,便放了心。 “夜帝,把穆伯母放到車裡吧。” 秦月影已經拉開了車門。 楚凌爵小心翼翼的將穆雨念放進車裡,隨後拿了一個抱枕墊在穆雨念頭下,又脫下自己的西裝上衣蓋在穆雨念身上,才低聲叮囑, “路上儘量勻速慢行,別把媽吵醒。” 秦月影恭敬的道,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看著這一幕,一陣溫暖如漣漪般在顧曦綰心裡泛開。 自從母親精神失常以來,十四年多了,曾經那些和母親有來往的親戚朋友們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母親,顧曦綰成了僅剩的一個對母親好的人。 顧曦綰嫁給楚凌爵之後,楚凌爵成了第二個對母親好的人。 顧曦綰明白,即使楚凌爵早已心有所屬,楚凌爵即使只是出於對她負責的態度,也一定會把她和母親保護和照顧的很好…… 而她僅憑一己之力,恐怕再怎麼努力也給不了母親那樣的生活。 何況,無論從哪方面講,嫁給楚凌爵,都是她高攀了。 她應該慶幸的。 “上車吧。” 楚凌爵的聲音在顧曦綰耳邊傳來。 “嗯。” 顧曦綰坐在母親身邊,以防母親因為車子中途顛簸而磕到碰到。 車子駛入車行道的一刻,顧曦綰又一次想到了那個帥大叔,之前,顧曦綰就是在此處看到他最後一眼的。 現在回想起來,大叔那雙幽深寒冷卻無比妖冶的藍眸,彷彿仍在顧曦綰眼前。 大叔帶她去殺人放火的經歷,也仍歷歷在目。 只是,他真的再也不會出現了嗎? 她真的只能把那一切當做一場夢了嗎? 顧曦綰忽然恍然若失。 …… 彷彿一轉眼就過了兩天。 今天是顧曦綰和楚凌爵舉行婚禮的日子。 按照海城風俗,新娘子和新郎子舉行婚禮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所以,顧曦綰暫時住在穆亦染家。 第二天一早,前來接親的婚車把由伴娘穆亦染陪同的顧曦綰接到結婚禮堂。 穆亦染挽著顧曦綰一走進禮堂就炸裂了, “綰綰,我活了二十歲了,還從沒有見過這麼富麗堂皇的場面,你看那盞水晶燈、你看那個純金酒臺,簡直就像皇家婚禮一樣,這些得花掉多少錢啊? 楚凌爵這麼不惜血本是要迎娶皇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