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從手包裡取出銀針,正要對盛天擎下手,呈管家卻及時抓住她的手腕,不著痕跡的道, “少夫人,我們畢竟是別人家的客人,既然這個家的主人不歡迎我們,說不好聽的話趕我們走也是應該的,我們走吧。” 顧曦綰只能隨呈管家朝院子大門口走去。 盛天擎雙眸炙熱的盯著顧曦綰的身影,放肆的笑著, “雖然你被楚凌爵染指過,我倒是想領略一下你到底有多辣,我相信,楚凌爵終有一天會把你掃地出門,到時候,我願意花大價錢買你一夜,我聽說你很窮,你為了錢,一定肯賣吧?哈哈哈哈!” 過度的羞恥和憤怒令顧曦綰連眉梢都顫抖起來。 呈管家卻息事寧人的道, “少夫人,不值得為這種人生氣,我每週至少會來看老夫人五次,我來的時候,只要盛天擎在家,盛天擎都會惡言惡語的羞辱我,我都是一言不發的聽著…… 他這種人就這樣了,隨他去吧。” 顧曦綰想不到剛果殺伐的呈管家竟會對盛天擎那種無恥之徒忍氣吞聲。 只是,呈管家寧肯忍受盛天擎的惡言惡語,也要每週至少來看盛天擎的妻子五次,這令顧曦綰更意識到呈管家和盛天擎的妻子之間的關係不簡單…… 這時,顧曦綰看見院子裡有一個洗手間。 顧曦綰指指這個洗手間道, “呈叔啊,我去解個手,你先去車裡等我,我一會兒就過去。” “嗯。” 呈管家不加懷疑的走了。 顧曦綰朝洗手間走去,走到洗手間外時,見呈管家已經出了院子大門,看不到她了,她便扭頭朝盛天擎走回去。 瞧見顧曦綰走了回來,盛天擎微微一怔,隨即,不懷好意的道, “你怎麼回來了?難道你這麼快就想通了,要為了錢讓我品嚐你的……啊——” 他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顧曦綰已經用一隻銀針刺穿了他的右耳。 耳朵離腦子很近,盛天擎登時感覺頭暈目眩,站不穩了。 這時,顧曦綰趁盛天擎彎腰降低了重心之時,蓄足力氣,抬起膝蓋頂在了盛天擎的胸口。 “啊!” 盛天擎發出一聲慘叫,肥胖的身子“咚”的仰頭倒在了地上。 顧曦綰居高臨下看著盛天擎因為痛苦而扭曲的臉,冷漠的道, “這一下,為我自己。” 說完,又一腳朝盛天擎的雙腿間踹去。 “嗷——” 被擊中要害的盛天擎臃腫的身子蜷縮成一團,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顧曦綰冷冷道, “這一下,為了你女兒。” 落下這話,從盛天擎耳朵上拔下銀針,將銀針上的血跡在盛天擎的衣服上擦乾淨,轉身朝院門口走去。 盛天擎早疼昏過去了。 不遠處,那個陪伴老夫人的女傭驚訝的合不攏嘴。 之前,顧曦綰和呈管家在一起時不顯山、不露水,女傭還以為顧曦綰是個文靜淑雅的弱女子,女傭想不到,顧曦綰文靜淑雅的外表之下竟藏了一顆冷如殺手的心…… 這時,呈管家正站在別墅大門外的車前等顧曦綰。 看到呈管家,顧曦綰將先前顯露的寒冷殺氣斂於眸底,加快腳步走過去。 “其實盛天擎以前也不是這個樣子,他也曾是個和藹可親的慈父,曾經,盛小姐也是他的掌上明珠,他也曾將盛小姐奉為珍寶。” 呈管家迎上來便道。 “那麼,現在的他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了?”顧曦綰震驚極了。 現在的盛天擎真的和“和藹可親”、“慈父”這種形容詞一點邊也沾不上啊。 “還不是因為當年那場變故嗎?” 呈管家嘆一口氣, “盛天擎的兒子在那場變故中失去了生命,他的愛妻變得不死不活,盛小姐……盛小姐也變得神經虛弱,一旦受到驚嚇就會犯病…… 好好的一個家庭忽然變成這樣,心理再強大的人也撐不住啊,那場變故後,盛天擎也崩潰、墮落了,他日夜酗酒、賭博,他把一切都怪罪到少爺頭上,他不許盛小姐和少爺在一起—— 可是盛小姐深愛少爺入骨,她總是偷偷跑出去找少爺,後來,她甚至和少爺訂了婚,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盛天擎的心理越來越黑暗,他開始把對少爺的恨強加到盛小姐身上,盛小姐越違逆他、越不肯和少爺分開,他就越很盛小姐,再後來,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