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雪嚇得面色蒼白,雨水早已溼透她的衣服,她卻感覺不到冷。 畢竟狡猾無比,顧白雪知道楚凌爵沒有證據的說她算計顧曦綰,只是猜測,所以,顧白雪厚著臉皮死不承認, “帝哥哥,你說什麼呢?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就這麼差嗎?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做出那麼無恥下流的事?” “因為我記得很清楚,你曾經把我騙到賓館,試圖用給我下藥的手段和我行苟且之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很擅長。” 楚凌爵聲音寒冽刺骨。 一雙銳利的冷眸,彷彿能把人偽善的面具看透,令顧白雪的本質,無處遁形。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向狡詐的顧白雪,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繼續狡辯了。 楚凌爵正想說出他要怎樣處置顧白雪,一道柔媚的聲音忽然傳來, “夜冷帝,你冤枉我雪姐了,顧曦綰中的料,是我下的。” 楚凌爵冷眸望去,看見從不遠處那輛藍色賓士車中下了車的顧佳麗,深眸裡浮現一絲厭惡。 轉眼,顧佳麗來到楚凌爵面前。 身材高大的陸以琛穿一身白色西裝,為顧佳麗撐著傘。 顧佳麗仰著張妖媚如狐狸的臉道, “那種料是種能激發情侶之間的感情的好東西,懂得人自然懂,我買那種料可花了不少錢呢,我本來把那種料下進我的飲料裡,想著喝了之後,今晚和以琛來一場徹夜不眠的愛情大戰呢…… 唉!沒想到,那個笨手笨腳的傭人竟然把我和綰綰姐的飲料搞混了,攪了我和以琛的好事不說,還害我白花了那麼多錢。” 楚凌爵眸裡的厭惡,愈濃了。 “不過呢,現在看來,我那些錢也倒沒有完全白花,至少,我幫了綰綰姐一個忙—— 夜冷帝啊,你這麼優秀、這麼帥,我想是個女人都想睡你吧,綰綰也是女人,而且她還是個風情萬種的女人,恐怕她做夢都想睡你呢,我那杯飲料,讓她得逞了,倒是便宜了她,哈哈哈哈……” 沒有底線的顧佳麗,笑得花枝亂顫。 楚凌爵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下流的女人,從車中排座上下了車,朝駕駛室走去。 顧佳麗卻跟在他身後,繼續冷嘲熱諷道, “姐夫啊,我蠻想不通的,雪姐對我說過,你和雪姐都訂婚了,但你從來不碰她,看起來,你對綰綰姐倒是蠻有興趣的,興趣還不小。 怎麼回事啊? 雪姐懷了你的孩子,你對她不屑;綰綰姐是別人的老婆,還不檢點的不知懷了哪個野男人的孩子,你竟然對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蕩婦興趣十足了?難道你不喜歡良家女子,喜歡和小姐一樣隨便的蕩……” “住口!” 顧佳麗的話還沒有說完,楚凌爵已回身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啊——” 伴著一聲淒厲的叫聲,顧佳麗摔倒在泥濘裡,她的左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血手印,殷紅的鮮血在她鼻子裡汩汩流出。 看著這一幕,楚凌爵自己也呆了呆。 他雖然冷冽殺伐,卻從不恃強凌弱,也從不打女人。 這一次,他破了例。 不是因為他厭惡顧佳麗。 自制力極強的他,哪怕再厭惡一個人,也不至於失控的對人拳腳相向。 只是,聽到顧佳麗接連不斷的說顧曦綰的壞話,而且越說越骯髒、齷齪,他就徹底失了控…… “這次只是教訓,下次再讓我聽到你說顧曦綰一句壞話,後果自負。” 丟下這句話,楚凌爵就上了車,開車離去。 顧白雪長長的鬆了口氣。 楚凌爵雖然迫不得已的和她在一起,但楚凌爵對她一向冷漠無情。 如果楚凌爵發現她算計了顧曦綰,絕不會對她手下留情,幸好顧佳麗幫她解圍,不然,她還不知道自己會是什麼下場…… “以琛啊,你是個窩囊廢嗎?” 這時,顧佳麗才回過神,她用力將想要把她扶起的陸以琛推開,氣急敗壞的道, “你不是挺狂野、挺霸道的嗎?怎麼你在夜冷帝面前就老實的像只鵪鶉一樣?他為了顧曦綰打過你兩次就罷了,剛剛他在你面前打我的臉,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嗎?我要你這種男人有什麼用?今後,你怎麼保護我?!” “麗麗,對不起,剛剛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夜冷帝就上車走了,我絕不會容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陸以琛貌合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