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見楚凌爵張開他那雙精美如刀削的嘴唇,涼薄幽遠的聲音彷彿來自深淵, “你也說了,那晚我們之間發生那件事是因為你趁人之危,你已經汙染了我的身體,還妄想生下我的孩子?” 就連顧曦綰都被楚凌爵的語氣冷的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 盛欣怡更是嬌軀深深一顫,眼淚流的更兇了, “凌爵,你什麼意思?” “你清楚我的意思,何必明知故問?”漠然視著盛欣怡憔悴傷楚的臉,顧曦綰眸裡沒有一絲同情, “那晚對我來說是一場我恨不得從記憶中完全抹去的錯誤,既然是一場錯誤,何必讓那場錯誤留下後患? 我給你兩天時間,處理掉這個後患。” “這個後患,呵呵呵,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就是我深愛入骨的人,這就是我不怕別人冷嘲熱諷也一定要把自己的身子交給的人,我把這個孩子當做上天的饋贈,對他來說,卻是個後患……” 一層濃厚的淚水遮在盛欣怡眸前,看不清她的眼神到底是受傷還是絕望,她用力咬一下顫抖的下嘴唇,聲音倏然堅定, “不! 楚凌爵,我的身體屬於我自己,生不生下這個孩子是我自己的事,你沒有權利為我做決定!” 楚凌爵眸色更冷,聲音更沉, “我已經說過了,給你兩天時間,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落下這番話,再也不看盛欣怡一眼,走到顧曦綰身邊,拉住她的手,聲音溫和了許多, “我們走。” 楚凌爵開口之前,顧曦綰無比緊張。 聽到楚凌爵這番答覆,她登時放鬆下來,同時,心情說不上的歡愉。 倒不是顧曦綰心理扭曲,見不得盛欣怡好。 只是,楚凌爵對盛欣怡如此決絕,令她又一次深深認識到楚凌爵真心想和她相伴一生。 “哦~” 顧曦綰嘴角不由揚起一道燦爛的笑容,順從的和楚凌爵一起朝店門口走去。 她身後的盛欣怡早已哭成了淚人。 “爵爵,綰綰,你們先留步,我有話對你們說。” 顧曦綰剛走出幾步,周淑彤的聲音倏然響起。 顧曦綰忙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周淑彤,柔聲道, “媽,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說。”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有可能不太愛聽,但這件事十分重要,所以,綰綰呀,你不要怪媽,這些話,媽一定要說。” 周淑彤說著話已經來到顧曦綰和楚凌爵面前,她輕拉住顧曦綰的右手,轉眸看向楚凌爵,嚴肅的道, “爵爵,我不許你再強迫怡怡做決定,更不許你因為這件事為難她,我支援怡怡生下這個孩子。” 顧曦綰的嘴角顫了顫。 一向極善於隱藏情緒的楚凌爵,此刻墨眉深鎖, “媽,那件事對怡怡造成了不小的心理打擊,怡怡昨天才肯原諒我,那個孩子……”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理解。” 周淑彤打斷楚凌爵的話,回手指了指盛欣怡,繼續道, “如果是其他的事,我絕不干預,但這件事不止關係到你、綰綰、怡怡之間的感情問題,更重要的是涉及一條生命。 爵爵,綰綰,你也知道,我信佛,我也相信,上天讓怡怡懷上這個孩子一定是上天的安排,我佛慈悲,任何人也沒有資格像處理垃圾一樣扼殺一條幼小的生命,不然一定會遭報應。 所以,任何人不許再說話了,你們有什麼話,都等到怡怡生下這個孩子之後再說!” 說完,用顫抖的手指指了指那兩個傭人,嘆道, “佛祖啊,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我家攤上這門子爛事? 唉!累了,小青、小藍,我們走。” “好的,老夫人。” 兩名女傭分別挽住周淑彤一隻手,攙著周淑彤走了。 顧曦綰定定看著周淑彤漸漸遠去的身影。 顧深海也是個虔誠的佛教信徒,因此,顧曦綰對佛教多少有些瞭解,她知道,佛教之人悲憫蒼生、對一切生命心存敬畏。 所以,顧曦綰一點也不怪周淑彤做這個決定。 顧曦綰知道,周淑彤不是在幫盛欣怡說話,而是完全在遵照他的原則做事。 等等! 想到原則,顧曦綰恍然大悟—— 難怪盛欣怡會選一個有周淑彤在場的時間告訴楚凌爵她懷孕的事,盛欣怡怎麼會想不到楚凌爵不可能允許她保留這個孩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