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知我演戲騙你後,就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到我頭上;你聽到季紹霆在我家對我說了一番話後,你就毫無根據的覺得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不負責任的對凌爵說我的壞話,玷汙我的清白,還讓凌爵拉著我來做這次侮辱我的尊嚴的孕檢…… 顧曦綰,從頭到尾都是你想當然的以為自己認定了什麼就是什麼,你真的在乎真相嗎?你真的在乎我到底做了什麼嗎?!” 哀怨的瞪著顧曦綰,盛欣怡淚流滿面。 顧曦綰嘆一口氣, “唉!盛欣怡啊,楚凌爵已經走了,你就沒必要繼續這麼賣力的演戲了吧?我知道,你心裡一點也不委屈,你做出這副委屈的樣子給誰看呢?” “你……” 看到顧曦綰這副驕傲模樣,本就心如死灰的盛欣怡,更是惱怒的臉色慘白、嘴唇發青。 她一下子在桌子上拿起一隻水杯,摔在地上,用顫抖的手指指著門口,撕心裂肺的喊道, “顧曦綰,你這個魅惑人心的狐狸精,我不要再見到你,你滾! 滾啊!” 顧曦綰知道,無論她怎麼問,盛欣怡也不會和她說真話了,她無奈的撇了撇嘴,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 …… 顧曦綰走出門診大樓,四處尋望片刻,發現楚凌爵正坐在醫院廣場噴泉外圍的一條凳子上。 夜深人靜,即使醫院裡也格外靜謐,他獨自坐在燈火闌珊處,噴泉裡不住流轉的水柱投映出一道道黑影,忽閃忽閃的打著他俊美的臉。 不知因何,看到楚凌爵的一刻,顧曦綰忽的心像被某件尖銳的物體紮了一下似的,疼了一下。 顧曦綰斂起眸裡那抹疼意,才道, “楚凌爵,你在這裡呢。” 聽到顧曦綰的聲音,楚凌爵站起來,轉眸看向顧曦綰,冷冷清清的道, “以我對你的瞭解,如果不是有理有據,你絕不會無中生有的去惡意中傷一個人,關於怡怡懷孕這件事,到底哪裡出了錯?” “我也不知道。” 顧曦綰搖搖頭,邊向楚凌爵走著邊解釋, “我的確偷聽到了季紹霆和盛欣怡之間的一段談話,聽到他們那段談話的那會兒,我堅信你和盛欣怡那晚什麼也沒有發生,可是,孕檢結果出來後,我不再堅信了。” 這時,顧曦綰已經來到楚凌爵面前。 楚凌爵冰眸低垂,一瞬不瞬的凝望著她。 她默默深汲一口氣,接著道, “就在不久前,有一位我非常敬重的人教導我,親耳所聽到的話不一定為真,親眼所見到的事也不一定為實,只有根據客觀事實、仔細去調查考證才能得到真相…… 所以,誰知道季紹霆對盛欣怡說那些話的目的是不是因為恨盛欣怡還是他妻子的時候出了軌而故意信口雌黃的挖苦盛欣怡呢?也許,盛欣怡真的是清白的,我真的冤枉她了。” 楚凌爵菲薄的嘴唇微動,卻沒有說話。 這一刻,顧曦綰倏然感覺到一絲異樣,她抬眸望去,原來這絲異樣來自楚凌爵的眼睛—— 這個極少流露情緒的男子,眸裡分明凝聚著兩點濃如重墨的傷感,即使是令看到的人也不由黯然傷神。 對上楚凌爵這樣的目光,顧曦綰剛看到楚凌爵時心中滋生起的那種疼感,又來了,她的聲音不由輕柔了許多, “你這是怎麼了啊?我冤枉你的初戀愛人,你心疼了啊?” “頑皮!” 楚凌爵被顧曦綰逗得不由一笑,輕捏了捏顧曦綰的臉蛋,下一秒,眸裡再次氤滿憂鬱,沉聲道, “我不否認我曾經愛過怡怡,但是,我和她酒後亂性的那一晚卻成了我人生中最大的愧疚,我只要一想起那件事,就覺得沒有臉面對你…… 你知道嗎,不久前,你在我們家大門外對我說我和她沒有發生肌膚之親的那一刻,我對她沒有怨、也沒有恨,因為我心裡已經被慶幸和喜悅填滿—— 慶幸自己沒有對不起你,慶幸我往後的餘生裡,能夠坦然面對你、不需要再覺得愧疚了。 然而,到頭來,原來只是空歡喜一場,那晚,我還是背叛了你。” “原來這才是你悶悶不樂的原因啊。”顧曦綰轉憂為喜,她抬起手,安慰的拍了拍楚凌爵的頭, “我不是早就原諒你了嗎?何況,那晚是盛欣怡趁你之危侵犯了你,你也是受害者嘛,你以後